吴嬷嬷瞥了一眼苟嬷嬷和杏桃,保不住的棋子,就该利落地踢掉。
吴嬷嬷叹了口气,“杏桃,你就向王爷王妃老实交代,那晚你去抓药时府里的家禽是什么情况?”
杏桃立马会意,“回禀王爷王妃,那日府里的家禽都奄奄一息的,像是得了病,奴婢看了急坏了,便一刻也不敢多耽搁去了药铺。”
慕玺悠悠走进去,自顾寻了个位置坐下来,“家禽精神萎靡,这用的所有药就算是研磨成粉状,也当是白色。”
唐锦瑟知道慕玺此时出现是为了帮她()
,可内心还是忍不住一顿腹诽:
他慕玺的医术一瓶不满半瓶摇,前段时间仗着几分运气给她诊断对了脚腕的伤情,现在怎么还插手上兽医了?
唐锦瑟纵是无奈,也只能陪着慕玺演,“哦?既是如此,杏桃你为何又说是麦色?”
简直可疑!
杏桃哑然,旁边的吴嬷嬷赶紧插话,“王妃,方才老奴和杏桃也说了,杏桃是夜晚去抓的药,想要灯光昏暗,烛光映在粉末上,将白色看成了麦色也是不无可能。”
唐锦瑟侧眸望着吴嬷嬷,她没看出来啊,这老东西还挺能圆。
唐锦瑟看了一眼默言良久的沈屹坤,“王爷觉得呢?”
沈屹坤淡淡道,“依吴嬷嬷所言,杏桃给苟嬷嬷的药也是白色。”
他顿了顿,“既然如此,里面也能掺进几包一月枯。”
苟嬷嬷闻言点头如捣蒜一般。
杏桃却是皱起眉,大呼,“王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话落,唐锦瑟都忍不住嗤笑出来。
沈屹坤挑眉,“你的意思是本王谷子加罪于你?”
吴嬷嬷知道杏桃说出此话的后果有多严重,立马跪下替杏桃求饶,“王爷!杏桃她没这个意思,杏桃没读过书,她不知道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的!”
沈屹坤见吴嬷嬷跪下,立马朝晏秋使了个眼色,“还不赶紧把吴嬷嬷扶起来。”
不得不说,吴嬷嬷这个奶娘,在沈屹坤心里是有几分份量的。
吴嬷嬷被晏秋扶到一旁的位子坐下。
能跟主子坐着说话的奴婢,这天下她吴嬷嬷恐怕是第一个吧。
吴嬷嬷一脸愁苦的模样坐着,叹了口气,“王爷,杏桃是老奴看着长大的,她心思单纯,怎么可能会想出这种手段?”.qgν.
唐锦瑟心里冷笑,这吴嬷嬷刚张口,她就知道她没憋好屁!
打感情牌是吧?
“王爷,凡事不能这么绝对,若是府尹断案都像吴嬷嬷这样凭感情断案,那这襄国,早就乱了套了!”
“可是,王妃,您才刚入府,杏桃和您也没有有什么过节,杏桃她有什么理由来指使苟嬷嬷害您呢?”
又道,“王妃,这苟嬷嬷下毒已是人赃并获摆在这里,而且府里谁人不知道,前段时间苟嬷嬷对王妃您不敬,被您掌了四十个耳光,又从膳房罚去了猪圈!”
“王妃,这苟嬷嬷对您下毒尚且动机明确,可这杏桃又是为何啊?”
唐锦瑟顿时哑然,这吴嬷嬷当真是长了一张好厉害的嘴。
沈屹坤觉得头疼得很,虽然此事他一眼就看破,可缺少了最关键的证据。
唐锦瑟冷冷望过去,只见吴嬷嬷的眼底,划过一丝不屑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