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沉默看着自家殿下放着军营要信就往外走,那模样像是恨不得直接翻墙过去。
沈屹坤刚走到景澜院的门口,屋外就响起闷雷,他倏而转身回了院子,吩咐晏秋,
“去把府医请来。”
晏秋刚领命,还没来得及出景澜院,就瞧见自家殿下直接一蹬旁边的树干借力,翻过东墙去了祥瑞园。
云嵩瞧见这幕,不禁叹道,“晏大哥,殿下何事走得这么急啊?”
晏秋没挑明,而是淡淡道,“有人要遭殃了……你去带人调查近日都有谁去过祥瑞园。”
沈屹坤从墙上跃下时,兰时和允乐还蹲在墙角抽泣。
墙上蓦地跃下一个黑色身影,把两人吓得都止住了哭声。
兰时瞧见王爷站在她跟前,忽而明白王妃为何让她做这些了。
沈屹坤瞧见二人时,愣了一瞬,这两人蹲在靠近景澜院的墙角哭,莫不是在引起景澜院的注意?
他抬眸暼了一眼屋内,难道,这是一场局?
可他还是开口问道,“王妃呢?”
兰时立马机灵道,“回王爷的话,王妃疼得昏过去了……”
他眯了眯眸子,“疼?”
“奴婢也不知为何,祥瑞园的吃食里,好像被人掺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话音都没落,沈屹坤立刻转身往屋内去,一刻也没耽搁。
兰时刚要跟上去,就察觉到树上有异动。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树上,虽是黑夜,却也能瞧见一抹隐约的黑色身影。
兰时下意识去摸了别在腰后的针囊,“谁在那?!”
兰时抬眸望去,瞧见树上倚靠着一名黑衣男子,目光幽冷,像是秋日深潭,
“不如省省,你那几根针瞄不中我的。”
慕玺淡淡说着,又侧过头道,“你家王妃中的什么毒?”
他眸光中带着几分冷意,盯得兰时心里一颤。
明明那样散漫的样子,却气场冷得可怕,兰时摸在针囊上的手缩了缩,“一、一月枯……”
慕玺皱了皱眉,一月枯,好***的手段。
他纵身跃到屋檐上,揭开一片瓦片观察着屋内情况。
只瞧沈屹坤坐在床边静静听着刘妈说了红糖水和白开水的事,
“王爷,是老奴不中用,是老奴未能及时发现东西被人动了手脚……”
沈屹坤捏着眉心,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此时府医刚好赶到,沈屹坤指了床上的唐锦瑟让府医先为她诊脉。
府医诊完脉后心里暂存疑惑,但在验了那碗红糖水后,心里的疑虑顿时消散,
“王爷,是一月枯。”
“何为一月枯?”
府医细细解释了一遍,和兰时说得无二。
沈屹坤听完之后心里窝火,竟敢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下毒,“可有什么方法救治?”
“回王爷的话,所幸王妃食用不多,属下开些药熬了后让王妃服下就可。”
沈屹坤摆摆手,让府医尽快去抓药,刘妈也识趣地退下。
沈屹坤叹了口气瞧着床上的唐锦瑟,她的面色惨白,额间沁出不少细汗,看着很是受罪。
他瞧着她受罪的模样,心里也跟着紧了几分。
明明昨日她还在他跟前犟得不行,把他气得火大,如今竟是有些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