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好好修理唐锦瑟的沈屹坤听到这话,哼了一声就拂袖出去。
唐锦瑟叹了口气,这反派真难伺候,说行不可以,说不行更不可以。
唐锦瑟出了府,瞧见崔玉瑶早在门口候着了。
按理说侧王妃是不必进宫的,可奈何崔玉瑶身份贵重,背靠护国公府。.qgν.
他们三人同坐在马车里,气氛瞬间降()
到了冰点。
唐锦瑟正是想着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时,冷不防地打了个喷嚏。
“阿嚏——”
沈屹坤闭目养神就像没听到一样,倒是崔玉瑶掏出个手绢递给唐锦瑟,
“王妃可是着了凉?”
唐锦瑟接过手帕揉了揉鼻尖,想起昨日沈屹坤离开时敞开的屋门,心里就狠狠一紧。
她恶狠狠地瞥了沈屹坤一眼,只此一眼,刚好对上了沈屹坤微微睁开的眸子。
“看本王作甚?”
她哼了一声,“托王爷昨晚的福,让我成功感染了风寒。”
三更半夜跑来她那里闲聊就算了,离开的时候还不关门,害她吹了风着了凉。
沈屹坤当然知道她说的什么,冷冷道,“是你自己身子骨弱。”
想赖给他?
没门!
本是平平无奇的对话,被崔玉瑶听去就浮想联翩。
王爷和王妃?昨晚?身子骨弱?
崔玉瑶顿时红了脸,暗戳戳地低下了头。
天呐,这就是新婚夫妇的世界吗。.
好刺激!
唐锦瑟在心里呸了一声,便也不再去接沈屹坤的话。
掀开车帘看了看外头,瞧见不远处就是皇宫。
她们随着沈屹坤往未央宫的方向而去,未央宫里坐着不少人,有各宫嫔妃,还有承王和唐诗雨。
按规矩给皇后行了礼后,皇后方要让他们坐下,旁边就有人抢话,
“皇后娘娘,臣妾听说靖王妃昨日好大的威风,竟然当众棒打礼部侍郎呢!”
唐锦瑟余光瞥了一眼,她在选妃宴上见过说话的人,是承王的生母良妃。
承王本来就和沈屹坤不对付,如今被抓住把柄,免不得承王一党要拿出来大做文章。
皇后眸光微闪,“哦?靖王妃,可有此事?”
唐锦瑟知道她打了礼部侍郎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容不得她抵赖,关键就要看她怎么回答,才能化解危机。
她毫不犹豫地跪下,点头道,“回禀母后,确有此事。”
唐锦瑟的话都没说完,旁边的唐诗雨就按捺不住跳出来抢话,
“皇后娘娘,殴打朝廷命官可是大事!若是不加以管教,靖王妃今日能当众打礼部侍郎,明日就能目无天家威仪也未可知呢。”
沈屹坤立于一旁,淡淡道,“凡事事出有因,承王侧妃不先听听缘由就着急着替皇后娘娘做决断吗?”
这话可是直接置唐诗雨于大不敬,她一个小小的侧王妃,连皇后的儿媳妇都算不上,居然就想替皇后行使掌宫之权。
唐诗雨必然听出了言外之意,着急道,“皇后娘娘,妾身没有这个意思!”
皇后瞥了她一眼没搭理她,而是问道,“靖王妃,你可有要解释的?”
唐锦瑟稳了稳心绪,从容自若道,“回禀母后,儿臣之所以当众棒打礼部侍郎,是因为他当众之下挑衅皇后娘娘的威严!”
旁边有妃嫔嗤笑道,“靖王妃,你该不会是为了逃避处置而攀诬皇后娘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