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君一事,无论何时,都是一个国家最为敏感之事!
这代表着权利的交接信号,与之同来的是整个朝堂的动荡。
一般来说,立储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老君主在为接班人着手打造一套班底!
“陛下,末将只是一介武夫,只知晓为我大秦尽心竭力。”
“朝堂之事,末将当真不懂啊!”
章邯满头是汗,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他此刻的内心焦急,还不如让他一个人去战阵上单挑人家一万人来的爽利。
看着章邯如此模样,始皇陛下也没有怪罪,只是淡淡开口说了句:“起来吧。”
而后,便是继续翻阅奏疏。
与其说他是在询问章邯,还不如说是在问他自己。
扶苏如今已经有了些许醒悟的模样,但终究还是太过于迂腐。
嬴彻虽是聪慧,但是将他老师的滑头学了个十成十。
定储君,何尝不是在定下一代秦国的执政方向?
如今天下一统,刀兵雄壮,这是建立在‘打穷了百姓的基础上的。
下一代是要安分养民,还是要不惜力竭,永去边患。
这才是始皇陛下心中当真在意的。
他的心中,始终是这天下的九州万方。
“多谢陛下!”
章邯听到始皇陛下让他起来,虽是松了一小口气,但是心中的那股子惶恐依旧萦绕。
“这几日,你以寡人名义,稍许考校一下寡人这些儿子的武艺。”
“诺!”
章邯接下了这一道旨意,眉眼之中却尽是疑惑。
他也不知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
风雪夜,
外出的陈婴带着满面霜雪,只是将蓑衣随手一解,而后连鞋子都没脱便是回到自己的房屋呼呼大睡。
他本是个木讷的老实人。
自家爷爷交代,少爷有了愁苦的时候就去办这件事,到时候会有一个欠揍的糟老头子上门帮忙解决的。
现在少爷都病倒了,能不算愁苦吗?
....
翌日,风雪未停,柳白依旧未上朝。
虽然身子好点儿了,但是现在他没那个耐心去看朝堂之上的蝇营狗苟。
跟那些少言寡语,直奔入伍的老秦人相比,柳白觉得他们恶心。
他向来不是什么耐性很好的,不然当时也不会懒得跟赵高‘耍耍,直接就弄死了。
床榻温热,柳白让府中的人通知一声如今的咸阳令将闾,要注意好百姓的防寒问题,顺便去了封书信,让嬴彻拿点钱出来,给百姓们派发伤寒的汤药。
这个时代,感冒对一般老百姓来说,是真的会死人的。
而另一处的屋子中,陈婴睡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快马迎风雪赶了一天的路,累了,自然睡得格外沉。
“陈管家,外面有人说找陈伯。”
门房小心翼翼得在门外呼唤。
现在这陈婴,可不是当日他这个门房第一眼看到的乡下汉子。
很明显,柳公将这陈婴是当家人看待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