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范老先生一派高人风范!”
“谁不知道范进老先生乃是咱们正阳街的高人呐!”
“范老先生,快念念吧!大家伙儿看这告示,比看春风苑的小娘皮招手还要心痒痒啊!”
“嘿!别说,前段时间还有个黑大汉,在春风苑叫了十个姑娘,然后俺路过还能听到此起彼伏的‘黑夫哥,用力的声音。”
“啧啧啧!”
“混账!不可在范老先生面前胡言乱语!”
“....”
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说到了男人们都喜欢的话题。
而这范老先生凑近告示,眯着眼睛,口中轻念:“咸阳府衙告示。”
“经查实,赵德柱、顾宁、毛闽、高承、蒋致...此三十八人...”
范老先生猛然住口,揉了揉眼睛,双目圆睁,凑近告示,竟是一个字一个字看起来,口中喃喃:“这...这...这怎么可能?”
如此模样,让这些寻常百姓都快要急坏了,甚至又个别‘老娘客跳着脚:“范老先生,到底什么事儿啊!”
“赵德柱,顾宁....这俩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啊?”
“嘶!”
“这不是那简书郎,赵德柱吗?他家的二儿子,不就是当日花了三万大钱买纸张的傻子吗?”
“窝草!”
“这...什么情况啊?这都是顶了天的贵人老爷?”
百姓们也不是傻子,名字熟悉,总有记性好的想起来了。
巷尾之处,有一个老乞丐,浑身脓疮,原本漠不关心此事,听到‘赵德柱的名字,连忙用双手支撑着爬起。
“老乞丐,干什么呢!”
“唔!这么臭!”
“...”
一道道叫喊声响起,老乞丐竟是挤进人群,‘阿巴阿巴了半天,谁也听不出他说什么,但是谁都知道这老乞丐急得很。
“这三十八人,在地方上贪赃枉法,其族人胡作非为。”
“经由锦衣卫查探,证据确凿,他们也供认不讳,交由咸阳府衙,由将闾公子审理。”
“凡是触犯秦律者,斩!”
“凡利用家族势力,仗势欺人者,斩!”
“凡勾结朋党,谋取官途者,斩!”
“今日义方街...设立渭台!”
“斩首...五百一十六人,流放岭南者...三百四十二人。发配北方代郡苦役者....一百二十人!”
“这....”
范老先生双目圆睁,就连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字了!
这些...
可都是权贵人物啊!顶了天的大老爷啊!就这么...要死了?
“阿巴阿!”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那浑身脓疮的老乞丐,怪叫一声,而后双目含泪,一瘸一拐得朝着义方街方向‘跑去!
而这一声怪叫,也将所有百姓都给惊醒过来了。
“义方街,渭台!!!”
“这些个仗势欺人的老狗,要死了!!!”
“快快快!咱们快去!”
“渭台!渭台!老天爷有眼啊!”
“将闾公子,长寿()
福生!大秦万年!”
一道道声音响起,原本围着范老先生的人群,竟是高兴得连感谢范老先生都忘记了,皆是朝着义方街跑去。
如此盛景,他们...一定要看!
范老先生眼神之中,满是震惊,而后颤颤巍巍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伸手抚了一下告示,喃喃道:
“人在做,天真的在看。”
“古人...诚我不欺!”
“哈哈哈!”
范老先生,喜至狂笑:“哈哈哈!古人诚我不欺!人在做,天在看啊!恶行必有天收啊!哈哈哈!”
“噫!好了!他们要死了!”
笑着,他自己两手一拍,又是大笑:“噫!好了!他们要死了!”
说着,他往后一跤跌倒,牙关咬紧,又是一笑:“他们要死了!”
紧接着挣扎爬起,头发散乱,一脚踩入坑中,也不知疼痛,就是笑着道:“噫!好了!他们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