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没错是两.......四个字啊!哎呀!不用在意这些粗枝大叶的细节,这种小事都无伤大雅举足轻重。反正即使我真的讲错了些什么,报酬这事也依旧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不要忘了现如今命在我手(停顿)!
呼~~正所谓拿人钱财,治病消灾。
大兄弟!这方面,我知道你应该比我要懂的多。”
语气突然变得冷淡了许多,没有了刚开始开口的那般和气。
幻梦的眼神保持着凌厉,眸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星耀,一直都在紧盯着,眉色一寒。
以前不问世事,不过耳畔却常常听见长老们的教诲谨言:
外面的世界缤纷但也格外的危险,不过要时刻谨记,任何的美好都是如同烟花绚烂的瞬间,转瞬即逝!美好是建立在利益上面的产物,而这个世间它本身就是一个利益至上的世界。
嗯,这样也对!无事献殷勤非女干即盗。能谈论条件至少就证明也算是一个正直的人,而非殷切者。只要报酬条件合理(不要太过分),还行???不然~~(瞬间哑口无言)
此次来到这个没落之地实在有些仓促,不!确切来说根本就是无意识的到来。
他所说的报酬条件会是什么呢?身上所带的东西也不多,除了一点上等灵石外也只剩一个“器”具在了。
双子同心坠?!
虽然双子同心坠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灵宝,但........(突然想起一些十分敏感的往事)
看来还是得保守试探一下,要不要先打打“感情”牌探探底线,按计划行事看看在说,最好的结果自然是,“能省则省”!
顿时幻梦眸瞳一定,双眉开始舒张,眼神也不再那么地“咄咄逼人”,现在反而却显得有那么一丝“可怜楚楚”的意味
“小生你不是说我们是兄弟吗?这还需要......”
“亲兄弟还得明算账!”
幻梦语气虽柔,但星耀也依旧死板着脸秉持着咬定青山不放松的精神,一如既往地“坚持”下去,主打()
的就是一个坚守本心。
不过也正因为她认定了小生有这种精神,幻梦才故意敢这么放言。
此时幻梦在心里不由会心一笑。
上套了!意料之中。
紧接着幻梦顺着先前的语气继续表露道
“那既已兄弟相称,那可别要求的太高!毕竟兄弟我出来时略较匆忙,身无长物,总不能这样强人锁难吧!”
幻梦空灵般的声调,柔意十足的语气再加上遮掩相貌的薄纱及一席富丽堂皇的金发,这一种种buff叠加在一起,应该鲜有人能拒绝幻梦的任何请求吧?
一言怜楚,一语轻柔。
给人提出要求的充要条件必是以一种名义为前提,加以文言之叙述,盖以请求为结章。不论这名义虚构亦或属实,只要这种关系当事之人亲口承认,那么条件成立,要求也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星耀耳闻其音,其后眸子不由自主地从幻梦脸上朝下拖拽,不时转盯至其洁白之衣物.愣神停顿了几息,随之眼神一摆目光间接便转至别处,其声言道
“啧~~既然兄弟你都这么说了,那.....那你这请求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在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同意你这个请求,以物换物,我想这应该也算合乎情理!”
“什么?”
虽说幻梦已然在脑中预判了星耀各式各样的回复,对其的应对也是做足了功课。但这些功课依旧抵不过自己大脑的应激反应,脑意识大于了主观意识,最后还是脑意识作出的应激性占据了主导,直接顺口没有啥任何顾忌也说出了句值得令人考证的疑点。
星耀话音刚落便在耳旁闻及了句不解的疑问,脑中第一反应也是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言辞还没有说清楚,容易遭人曲解,于是意识到这一点后当即“二话没说”赶忙开口解释道
“刚刚的话是我的不对,没讲明白,不过话粗理不粗,还请见谅,我的条件本意对兄弟你而言其实并不是什么多大的事儿,就是想要咨询一下兄弟你,你这件绣衣贵为几何?当付几出?”
“贵为几何?当付几出?绣衣?”
幻梦不是瞳孔愣是恨一紧,额头也跟着这瞳孔不由上挑,尽显展露一抹震惊,一丝诧异。
条件?就为了这寻人常见的衣物?我还以为是.......
不仅如此这小生还只是单单问价格,并不是直接讨要,这.......话说真就这么简单嘛?
幻梦这时思绪突然按下了暂停键,随着思绪的加深,趁着这暂停键的空档幻梦的目光绪随意动不禁下移盯向一侧刚刚从身上掀开的那件补丁旧衣,隔着薄纱再次轻含上唇。
按下暂停键的那只“手”此时缓缓松开,一种思绪直接横飞直入,进入到了幻梦的思想之中,慢慢间接影响了幻梦的思维。
呼~~没错,本就应该是这么简单,他是纯粹的,无暇的(指代思想),是我自己想的太过“偏激”了。
是啊!恪守成规(长尊次幼)的族规导致了我失去了许多,也影响了我许多。
潜修于炼,修行于潜。
像一具冰冷的机器,每天都在不断重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记事开始,满打满算也有五十余年了吧!没有自由,没有“思想”,拘束无处不在,同样“温馨”也无处不在。外面的繁花似锦全都是从她人口中得知的。
我又何尝不是这样一个人呢?
我本该理解的。一个避世潜修之人,也是从未见过外面的缤纷繁荣。
光是这件衣服就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他也是人,也同样拥有好奇心。对他而言这种秀丽锦衣,可望不可求,既已接触他又何尝不想去了解,对()
他来说这又何尝不是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呢!
想到这里,幻梦念到深处眼神情不自禁从旧衣上面挪开,眸子上挑不由瞥目瞅向那位泥脸男孩。
看着男孩,就仿佛看见了自己小时候被族内观念强制要求遵守时的影子般,那时的自己是多么的无助与落寞。
想看的风景过了许久依旧没能如愿见到,当心中那抹残存的希望正一点一点地被蚕食殆尽,剩下的只是具有感无神的空壳,久而久之,也就释然了!
最后的最后也终会活成自己最不想看见的样子。
许是麻木?许是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