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此言一出,我当时竟不知此刻该说些什么,因为他与爷爷话语的形式几乎大相径庭,甚至可以说是与爷爷相比有过之无不及。毕竟我全都听不太懂啊!
那时面对着除爷爷以外另一位身负大智慧之人,我顿时瞠眉哑口无言。在外面第一次吃瘪,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那时周围附近的气氛略显地有那么一丝微妙,直至再度在耳畔听见那熟悉的回响才稍微缓解了些许。
“与人之交,言而有信。
一物换一“物”
那请记住:天煞到了晚期愈发渐现颓势,且忽高忽地,忽强忽弱。伴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痛苦只会逐级递增。
现在我也只能跟你讲这一部分,待到时机成熟我便将你爷爷的所有和盘托出。
你可有心拜我为师,我教你遏制之法。
至少不会.....
哼~~
可能也就至少了!”
那时我实实在在的听闻了全言,也深度分析出了话中之意。
老者邀我拜他为师???
人有时总是会犯迷糊我也不例外。当时我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就总感觉老翁不太虔诚,现在爷爷都已经那样子了,还专拿这点以此来“要挟”我拜师,像这种虚情假意的人,真是令我不齿,这种人有什么资格让我拜他为师。
可能我心里有一股傲气吧!
于是本想毅然决然的出言婉拒,但碍于考虑到村里人安危的不确定性。最终我还是做出了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闭口沉默。
老者见状瞬息之间心领神会,嘴角轻微扬动了一下而后面色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既然不愿,那在下也不强求,或许我们只是.....缘分未到。
花开花落自有时,缘起缘落终会散。
相遇即是一种莫大的缘分,我还有什么奢望的呢?
既已至此,你爷爷也是位身艰之人,可能这辈子遇上你就已经是耗光了所有的气运。
命数多堪,也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的贤者。
罢了,罢了~~
你去决明谷与天寂崖这两处地方寻觅寻觅看看是否能找到明决子与寂桑花两位奇物,只有这两物或许才是对你爷爷最大的救赎,不然光景可真就不多了?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生无所望
呼~~
死亦不得安宁!
你爷爷这里我能确保你在寻找期间,不会出现任何变故。这是我能给你的承诺!
顺带一提怀桦树的嫩叶除了味苦外,毫无一点作用。
还有,那两处位置的地点我现在就可给你()
!”
耳旁的声响赫然停止,当时我仍就沉沦在此声的回响中徘徊,久久无法自拔。
难道是我真的误会了?
老翁欣然起身但依旧是闭着眼。左臂高举微屈一把轻拍在我的右肩上。骤然间一股源源不断的信息瞬间涌进我的脑海里,霎时令我脑海里平白无故多出了两抹感念性的印象。
我那时抬头看着老翁清瘦的轮廓不经抿了抿嘴,眼里充满了质疑。随之那奇特爽朗之声再度响起
“你爷爷很伟大,他把他的毕生所有都留给了你,请不要对不起他的一片赤诚。”
时起时落,声响涣散。
那时我便发现老翁那平淡风轻的脸上竟多出了一抹难堪。
而我从先前开始就一直保持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许是这闭眼老翁“看见”了我不时回头看向河对岸不远处的小草屋,看出了我的顾虑。我顿时迟疑了一下缓缓起声道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此话一出,老翁瞬间知明其意。
身后重要之人交付于陌生人之手,无疑于是在引狼入室。
随之那空贯的响声再次传来
“与人之交,言而有信。知之我者甚少,仅一二人足矣。若于不信,大莫善焉。至此与我再无瓜葛。顺带一提你可千万不要傻乎乎的去村里拜托他人,依我所见现如今村中之人可没一个是.....正常的!”
正常的?什么意思。当时我愈发感到不解,不由眉头一紧便开始纳闷起来。随即过了一会儿还在我纳闷的片刻之间,停止了的莫名声响又再度缓缓响起
“言尽于此,不然可就会扰了某些老鼠的兴致。一旦老鼠没了干劲,那么一切都将变得索然无味。毕竟这场戏码必须还得继续演下去才行。”
言重音落,声响涣散。
许是老翁讲得太过于高深,我根本压根儿就无法理解其中的言外之意。那时的我就算是挠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染来。
只是单纯认为老翁与爷爷真的“有的一拼”。因为不难看出爷爷与这位老翁都具备有一个共同特点。
都富有的大智慧。
既然这一点和爷爷很想,那么想必也和爷爷一样思考问题,一定思考的比较通透,不会妄下言论。虽说我是听不太懂,但我也不傻。大智慧者对问题都有自己独道的见解。毋庸置疑所以我还是勉强信了一次!
我想爷爷那边也会理解吧!
当时我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最终我双手一紧面色冷峻的望向老翁。
“说好的约定可不要忘了,我只希望回来之时,还能见爷......
算了,不谈了!”
对了,忘了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名星耀,不知老人家您贵姓?”
还未等话音落下,老翁两手一挥谨然背过身去。
“有缘你自会知晓,无缘那便就此揭过,随风而去。这两本易明经和本草内典给你,你要好生研读研读,一个治疗外伤,一个根治内伤。只身在外没有一点急救手段傍身,那可不行。况且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或许不久的将来你也必须用它们来救你。这就权当我第一次给你的见面礼吧!
希望下一次与你洽谈时,你还能有今日般这么活跃!”
言毕,霎时在我手上豁然出现两本自带有金色光芒的书籍。还未等翻开第一页时,神奇一刻居然发生了。这两本书像是有自主意识般自动的打开了。并且下一刻这两本从中流出金色的流光朝着自己脑海涌去。金色流光进入脑海之中,瞬间化作一个又一个鲜活的字样刻印于其内。
不一会儿两本厚厚的书便在自己手上消()
失了。紧随其后老翁顺势坐下恢复成了原来钓鱼的样子,低垂着头那莫名爽朗的声音再度响起
“走吧!”
老翁将鱼竿微微一动。
瞬息之间,我一晃眼便又回到了我在桥边刚要朝着老翁起脚走去的那一刻。我愣神一定急忙的将抬起的左脚收了回来,许是身子有些许僵硬,一个不小心就差点狠狠的摔上一跤,我虚晃一下站立好身形。
耷拉着眼的同时还一脸不解地看向那位久坐老人,那时越看越是匪夷所思,我愣是诧异了一下。
这是什么个情况?难道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全都是自己给臆想出来的,全都是我......假象的!
等等,不对,那书籍所释放的流体金光所形成的字体还都尚存在自己的脑海之中,不仅如此还有那两处地方的具***置信息也.....
这......这究竟是什么神仙手段。
似梦非梦,玄之又玄。
当真令人不经骇然!现在回想过来我只记得那日的我比以往多看了老翁几眼,看着老翁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不知为何莫名的感到心安理得,有那么一刻就觉得爷爷交付于他看着内心便踏实了许多。虽说只有几眼,但真切地感觉这其中的时间却显得格外迟缓。
既是真实,看完了,也该上路了!
我走了,爷爷也只会认为我是去村里帮着做事儿去了,毕竟爷爷不去了,自然是由我这个小大人去顶着。这或许就是听爷爷讲的子承祖“业”吧!没过几日就必须去村里看看这是雷打不动的铁则。爷爷深知,自然也十分放心。不过时间也不能去太长,最好是几日,不然也就会出现大问题。
主要还是觉得爷爷会因此担忧,操心我是不是遇上什么不测。本就一病不起的身子,还要这般为***碎了心。
如照这样下去,雪上加霜也只是迟早的事。
我宁愿犯错也不愿什么也不做!
日不我与,时不我待。看来得赶紧动身才是上策。不过话又说回来脑海里的金光字体,我只想起我在脑中也仅瞄了一眼,可为何那时的我便觉得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把这些文字都全部观阅上好几次了。难不成这还有自动理解家自主领悟的功能。
啧~~
这种手段恐怕已经超越寻常人的认知范畴了吧!果真如爷爷所言那般,老者就像溪泉里的一湍汪流翻滚之时却显得云淡风轻——实在不可小觑!
那时想到这里我轻颔住口齿侧首回头顿了顿,随后朝着远处方向凛然走去,在边走的同时嘴里还小声嘀咕着一句碎碎细语
“易明治根,草木愈本,始出同源,亦非同理。
先本后根,方为顺:先根后本,理为斥:二者互逆,方消颓,反之互理,亦兴盛。
先草木,后易明,相辅相成,方为.....上!”
星耀走了,带着一丝侥幸与急迫离开了。只是星耀他自己不知道的是一直盘坐于怀树下的老人此刻嘴角微微一颤
“仅仅一语便以道出两书核心要点之所在,这才过去多久就能有此番领悟。
如此之高的天赋没能成为我的徒弟着实是可惜了!
不过万世万物总会有回头的一刻,只有回过头来短暂的分秒,才能发现这世间仅存的“美好”——珍惜眼前人!
我会等,一直等下去,直到你肯真真正正接纳我这无名之师为止。”
“那两本书以他的天赋只需在明悟一些时日,便是可以掩盖住他身上那一缕微妙的暗影之息,同时也是能暂时稳固一下他那副残破之躯,应是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下去,毕竟那两本可是货真价实的至圣典籍,现在还年幼,未来的话那就尚未可()
知了,因为此子实在是“看不透”啊?
琉小友,凭道也只能帮你至此,今后造化如何?全靠犬子一人决断了。
魔婴,我也很是好奇,数以千年都未曾出现过的天煞之体,怎会好巧不巧的出现于此,这要是放在外界也是其余势力争相抢夺的大机缘啊!
这究竟是福兮?还是祸兮?
魔婴?星耀?你身上到底牵连着多大的因果,能引得这天地共愤?
言不尽,道不明,观不透。
不知走向,这未来的大势又当如何?”
“呃.....嘣!!!”
轻声刚落,一股霸道的反噬之力瞬间侵蚀蔓延至老翁的全身。顷刻间老翁的全身更是直接湮灭成飞灰。
没有产生任何动静,凭空消失,现场也只剩下一根鱼竿以及一顶草笠。
这突如其来的一刻也仅仅发生在这一息之间。
中域故墟之地
最深处一片漆黑空间之内,一位白衣道长安详地屈膝盘坐在一块偌大的浮空悬石之上。不经意间他顿时缓缓开目,嘴角处也瞬间溢出了点点鲜红。
“凭道的一具道极法身一瞬皆其所灭!魔婴,你究竟是何许之人?
我真不该乱了这段未知因果!不该插手的。
哎~~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