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山涉水去百里,终是行至铜牛村。
被那诡异之息所控的安徒生好似了却具体方位,任由置身于何处都能找到回去的方向且行速奇快,抱着孩子一路疾行,不过有点怪异的是孩子在如此之速的行进过程中,居然没有丝毫地胆怯与哭闹,不仅如此,还在路上一直呼!呼!的欢喜出声,实在是奇特。
短短几个时辰后。
唰唰唰!
嘭!
便以疾行之速停了下来,回到了这安徒生心里认为的最后一片净土——铜牛村
此时安徒生浑身任何一处都可清晰见到大大小小的伤口,甚至有些伤口都已经开始发生局部感染化脓,但由于现在掌控身体的并不是安徒生本身,而是那神秘的诡异之息,所以此刻还丝毫未感痛触。
忽然孩子“哇哇”大叫,小小地左手轻轻拍打在安徒生左肩之上,突然在拍击的那一刹,那神秘的诡异之息便不自觉的从安徒生体内渗出,转回到孩子左手上黑点之中。
就在这一瞬孩子眼神便微眯身体开始摇摆不定,随后不多时便更加欲摇欲坠,最后在摇摇欲坠中晕倒在安徒生怀中。
失去诡异之息控制的安徒生,在模糊意识中渐渐恢复过来,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我这是在哪里?”
但此刻安徒生自身灵魂一时间承受不住自身此番极其严重的创伤,在刚在意识说上一句的一刹那,直接承受不了这身体上的变故还未及时缓过来就直接痛晕过去。在倒下的,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拥紧怀中之物,好像下意识认为不能让其受到一点伤害,或许是保护,也或许是责任。
就这样老小二人紧紧拥护着硬生生地倒于铜牛村村口处。
时过一刻,这时阳光普照华彩绚丽,村口处的柳梢闻风赫然扬起它那婀娜多姿地舞姿,那纤细柳条不断拍打着小河水面荡漾出莲花水影,在日光照耀小水面更是溢出波光粼粼地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顺着这些美好事物的演绎,瞬时从村口处静然走出一位撑着一把金丝纸伞衣着华贵的妇人,她漠然望向村口不远处那倒地的老小二人,顿时脸上有了一点急促在她的表情上浮现。
虽看不清其面容,但从气质上也能察觉出她身份的不凡,她头披上插着一根淡金色的凤雀玉簪就足以说明了一切。
她骤然抿起那殷红柳唇撑着金丝纸伞向着老小二人走去,微风飘过吹起她那青丝如瀑的洁发,香气宜人尽显出她身份的华贵。
立于老小两人方寸之距,站在原地平静看着阵阵出神,许久没有做出任何逾越之举,忽然又一阵微风拂过,吹动着浅淡的柳眉,也吹起她的洁发,同时更加吹过她那浮世万千之心意。
恍然间妇人抬起那没撑伞的右手,顺着发丝方向撩拨一下耳旁几根翘起的洁发,随后轻缓上前来到老小身侧,她仍是撑着纸伞遮住面容,
端仪地弯下腰身用刚拨弄好洁发的右手,去触摸着安徒生满是创痕的面庞,然后又把手收回,从腰腹中取出一张带有金边的手帕,为眼前之人轻轻擦拭着脸颊上鲜红尽染的血渍,动作其轻其慢,生怕会使溢血伤口愈发严重。
随即妇人将目光从安徒生血迹的脸颊上向下挪移,看向了拥护在怀里的孩子,孩子亦然在怀中安稳地睡着身上也没不见任何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