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刻钟后,窦太清收回手,脸上神情自信道:“欧阳老夫人所患乃肠痈之症,此症状虽然较为棘手,但并非不治之症!”
“窦大夫,此话怎讲?”云夫人内心微微激动,站起身问道。
一旁的欧阳淑敏也是眼睛一亮,而后又想到什么,秀眉微微蹙起。
窦太清抬手捋了捋胡子,微微思索后说道:“肠痈之症乃内在顽疾,一般由外邪侵袭,壅热肠腑,饮食不节导致的损伤脾胃,或是饱食后暴急奔走或忧思恼怒,气机受阻等因素导致肠腑传导失职,气血淤滞,败血浊气壅遏,湿热积滞肠间,发而为肠痈,如热毒过盛,则败肉腐烂,化而为脓!”
“得此病的人通常伴有如气血瘀滞,身热不高,腹痛隐隐,持续不休或阵发性加重,且多位于右下腹;或有身热口渴,腹痛明显,恶心呕吐,大便秘结或泄泻等症状。”
“窦大夫说得没错,家母确实时常腹痛难忍,偶尔伴有身体发热之症状。”云夫人点点头,对窦太清的医术放心了些。
“那此病应当如何医治呢?”一旁的欧阳淑敏略微着急地开口询问。
先前她听到窦大夫说此病并非不治之症,她下意识地想到了益元堂的何大夫早上说过对祖母的病束手无策,就觉得窦大夫刚才说的话有些狂妄了。
后面又见他能准确说出祖母患病的症状和病因,便觉得此人医术不凡。
要知道一直以来祖母的病都是由何大夫主诊的,他知道并不奇怪,而窦大夫只把了片刻脉后就能准确说出,看来窦大夫医术果然了得!
当即欧阳淑敏就完全信任了窦大夫的医术。
“其实此症治疗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复杂,不过按照常规用药,自然是不起什么作用,老夫有一方子,可谓药到病除,用此药方之后,欧阳老夫人的病很快就能好了!”
窦太清表情淡定,似乎欧阳老夫人的病在他眼里就是稍微棘手的小病罢了。
“这……”
云夫人看了眼窦太清,见他神色淡定,也不像是坑蒙拐骗之人,但他却把老夫人的病说得如此轻巧,而且,今天一千两诊金的告示一出,此人就出现了,所以他到底是为了一千两而来,还是真的有法子医治老夫人的病?
饶是云夫人,此刻都有些难以分辨了。
窦太清见云夫人这般,当即又道:“唉,欧阳老夫人这病实在是拖得有些久了,若是老夫早几天回来,也能早点得知老夫人病重之事,早点解除老夫人病痛缠身!”
“嗯?窦大夫这几日不在洛南县内?”云夫人疑惑,暗想难道自己多疑了?
“是啊,老夫十天前受一位同窗好友之托,前去京城替他的老母亲诊病,他母亲的病也是跟欧阳老夫人的症状差不多,所幸老夫去得及时,再加上我的方子奏效,才让她老人家彻底摆脱病痛的折磨,她老人家病好全之后,老夫才得以安心离去!”窦太清说完不着痕迹地看了眼云夫人,见她神情不变,内心有几分着急,心想难道自己露馅了?
云夫人听到此,心中的顾虑消除了一些,不过还是继续道:“原来如此,敢问窦大夫在京都的好友是哪位,我家相公也在京都做生意,到时候妾身告与相知,也可替窦大夫你照顾一二。”
窦太清面露感激之意,“多谢云夫人好意,只是老夫那好友隐居山林惯了,性格和脾气难免会怪癖些,介时怕冲撞了欧阳老爷,就不劳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