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龙宫,一如既往地上朝议政或议事,哪怕龙族不复当年辉煌,但仍然秉承帝王之道。
龙族地位,在整个八荒仍旧不凡。
“陛下,二太子一直都很勤奋,实力大增,甚至连修为都精进了许多,那天凌圣主的夫君虽神秘,但肯定不是身负真龙血脉二殿下的对手。”龟丞相恭敬禀报。
龙王敖乙抚须颔首,对于敖乙的努力,他自然欣慰,道:“乙儿乃是天生的真龙,本王相信他的实力,但这件事绝不可掉以轻心,让乙儿切勿大意。”
天凌圣主本身就处于绝顶之位,想必她那位夫君亦是不凡。
龟丞相应诺一声,退下。
“父皇,儿臣觉得我族有必要在三年之约迎来前,先行布局,做些准备。”
不足一年,便是三年之约将如期而至,大太子敖凡认为,这是一举逆转龙族颓势的机会,大放光彩。
龙王敖广沉吟两声,让他说说。
敖凡开始侃侃而谈。
第一重布置,盛情款待之下,不经意间展现出龙族该有的底蕴与威严,从而震慑群雄,给予人族一个下马威。
侧面表明我们龙族,并未衰弱。
龙族的威名,依旧存在!
第二重布置,是将二弟在龙宫所破的记录公之于众,并允许人族参加尝试打破,成功可得头彩,败则损失颜面,而二弟作为我龙族天骄,他相信自是无人超越。
同样让人族明白,龙族未来的强大,不可冒犯!
第三重布置.......
直至第三十五、三十六重。
总而言之,敖凡提出的都是龙族如何彰显荣耀,以及展现优越感的计划,前前后后一共有三十六重。
如果有姜云逸旁听,一定会对敖凡提出的策划评价一句‘没创新",不是你争我夺,就是刁难嘲讽,送钱送命送经验。
龙王敖广觉得此事略微可取,但同样深知其中的利弊,如果事情都反过来发生,那对他们龙族来说未免有损威严。
“此事.......”
敖广还未把话说完,心中默然生起不祥的预兆,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强大的存在即将就要降临。
哪怕强于各方返璞道尊的祂,亦是有所警觉,生出可怕的念头。
龙王敖广感觉诸世都在敬畏、恐惧,改变从古至今的天地格局。
“报!敌袭,有敌袭!”
正想着,一位虾兵神色惊惧,跑进大殿之中急匆匆赶来汇报。
龙海龙王敖广眉宇间闪过一抹厉色,立刻站起身来,突然整个的神态变化极快,本该收敛的龙威也在这一瞬释放。
咻——
破空声愈发临近,如虹似电,从天拉出一道霸绝无比的剑光,直接贯穿东海!
断海之势,海水倒流。
东海掀起惊涛骇浪,一道万丈巨浪冲入天际,宛若一座巨大山峰毫无征兆的横亘于苍穹之上,虚空之中。
龙王敖广探出手,似将势如破竹的剑光抚平,目光深邃幽深,越是接近那道气息,越是愈发清晰能见到千万里之外,一道绝世倩影傲世九重天。
祂眼里满含惊骇和忌惮,尘封的记忆再次浮现在眼眸深处,那曾让东海龙宫恐惧的存在,好似又再一次出现了。
也就是这愣神的一眨眼功夫。
结界晃荡,涟漪阵阵。
所有水族尽数瑟瑟发抖,一股浩瀚的威压笼罩东海,尽管结界未破,龙宫众妖却已经脸色剧变,抱头痛苦不堪。
因为剑寒猝不及防的落在结界之上,震颤发出“嗡嗡”声,耳膜鼓动不()
休,震耳发馈,令众人耳膜生疼!
哪怕龙王敖广依旧如故,但那是谁的剑光,在祂心里已经明确。
“竟敢如此放肆!?”
龙王敖广则是挥袖拂尘,直指虚空,一道巨型屏障浮现,挡住了那惊天一击。
尽管祂明知真凶真面目,却还是假装不知情般震怒,算是自己给自己一个台阶。
毕竟作为东海龙王,自当要维护龙族威严,岂能容忍他人挑衅?
可面对不想惹的人,又不能丢失龙王颜面,最好的办法就是假装不知道何人所为,强装镇定,胆壮心雄。
如此,才能彰显龙族威仪。
龙王敖广出手,龙宫内一众虾兵蟹将、蚌精龟仙全都在此刻得到救赎,头痛欲裂的感觉正在逐渐消退。
不过众妖还是紧张万分,一个个屏住呼吸,不敢松懈,要知道刚才的那一幕可谓恐怖,差一点就毁灭整个龙宫的感觉。
特别是敖凡,在他提出三十六重规划后,不想竟有天降剑光,而气息越是凑近,就越是觉得是在针对自己。
颤声的剑鸣,像是在轻斥一字。
跪!
仅是几息时间,敖凡就觉得膝盖一阵刺痛,钻心剜骨的痛苦像是打断了自己的双腿,不受控制的双腿一弯,让祂闷哼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青筋暴跳。
冷汗瞬间浸湿衣裳,面部更是扭曲狰狞,痛苦至极。
是谁?
敖凡咬牙切齿,心中暗恨不已,愤懑不甘的目光望着龙宫结界外。
此刻,东海已恢复平静,但是那道剑光却仿佛烙印般,永远留在了东海众妖的心中,成为挥之不去的恐惧。
这件事简直和上次陆凝霜独闯龙宫一般,一个人就杀进杀出,那是何等的恐怖,又是何等的霸道?!
如今这一剑就让东海沸腾不安,若是此剑之主亲自前来,岂不是整个东海都会掀起腥风血雨?
东海龙宫现今虽与天凌圣地暂且敌对关系,但是恩怨分明,觉得是陆凝霜所为,但又觉得是其他大能所致,互非统一。
说明那一剑,深刻人们身心。
........
另一边的茫茫草原上。
草原地广人稀,昨夜相处之下,姜云逸被她莫名其妙抱在怀里,无法摆脱,也就索性趴在她身上睡了一晚上。
次日一早,姜云逸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伸了下懒腰都是骨头咯咯响。
原因无他,因为陆凝霜搂着自己,让他不得不一整夜趴在她身上睡去,导致不敢多乱动任何一点,即便想要从她身上起来,尝试过后却都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