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出于谨慎,也许是因为其他原因,天空飞行的阿帕奇武装直升机很突兀地,对着干枯的荒坡扣下扳机。
7.62毫米米尼岗gau-2b/a型速射机***从伪装阵地上扫过,溅起尘土的同时,也溅起了血花。
知道事不可为,阿兹齐一拉扒开身上的伪装,手中扳机扣动,开火,同时大喊道:
“冲锋!”
他的枪声,就是一个信号,在阵地上匍匐了一个上午的士兵,在这一刻克服了恐惧,强行启动久经操练的身体,机械一般一发接着一发的往炮口装填炮弹。
炮弹向前,装甲营当饵的9辆t-72m1引擎开始咆哮,一往无前地超过步兵,出现在阿美莉卡大军眼前。
125毫米48倍径滑膛坦克炮喷吐火光,将一发又一发的炮弹射向阿美莉卡军队。
不求击伤击杀,只求对方的坦克,将注意力更多放到自己身上。
有坦克作掩护,步兵拿出仅有的几具萨姆-18防空导弹,快速瞄准天空横行的阿帕奇武装直升机,开火。
被防空导弹锁定,正在作威作福的阿帕奇武装直升机开始机动,终于等到这一刻,阿兹齐也下达了突击命令。
紧跟着一马当先,抓起ak47跳出战壕,用尽全身力气,以最快的速度,冲向阿美莉卡军队。
“哎卧槽!”卡瓦尼无力地伸着右手,在心里骂了一声,抓起身旁的svd狙击步枪,开始狙击对方的机枪手。
计划很成功。
他们用最小的代价,突破了阿美莉卡坦克的阻隔,和阿美莉卡步兵撞到一起。
砰砰砰!
轰轰轰!
到()
处都是人声,枪声,炮声。
阿兹齐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木偶一样,只知道开枪,开枪,还是开枪。
轰!
一声爆炸在耳边响起,原本就已经发麻的脑子在这一刻彻底放空,整个人仰面栽倒,不省人事。
战壕里,卡瓦尼时不时从战壕里抬起枪口,瞄准敌人,随手一枪,也不管有没有击中,就又立刻缩回去。
当他又一次开枪的时候,正好看到阿兹齐倒在一处弹坑里,骂骂咧咧一句,他丢下狙击枪,翻身出战壕,刚要冲出去。
一发炮弹,从他头顶越过,落到远处的阿美莉卡阵地里。
同时,他耳边传来了很清晰的坦克咆哮声,是他熟悉的t-72m,是他们第五装甲师仅存的30余辆坦克。
或许是心中有气,这30余辆坦克速度很猛,火力也更猛。
硬生生打出了千军万马的态势。
卡瓦尼刚要呼喊,远处的阿帕奇发射了反坦克导弹,正中距离他最近的坦克。
这一发反坦克导弹的运气非常不错,碰撞点非常刁钻,只是一发,就将坦克内部弹药引爆,直接让这辆坦克脑洞大开。
坦克上半截被爆炸震飞,结结实实地摔到卡瓦尼面前,炮口指着前方,似乎在为这位特种作战的军官指路。
顾不得多想,卡瓦尼翻身滚到坦克脑袋身后,再次确认了阿兹齐的位置,身体匍匐在地,手脚并用爬过去。
翻身滚进弹坑,伸手一抹阿兹齐鼻翼,还有呼吸,没死。
“算你运气好!”
感慨一声,卡瓦尼用皮带将这个老冤家绑好,伸手抓过旁边的一具尸体,盖到身上,随后瞪大眼睛,无神地看向天空。
经常在战场上装尸体的朋友都知道,伪装的时候,一定不要闭上眼。
因为人如果是死在冲锋路上,会因为死机太过突然,脑袋还来不及给眼皮下指令关机。
哪怕是爆炸的烟尘落到他眼睛里,他也不敢眨一下。
十几分钟后,枪声慢慢变得稀疏。
一个阿美莉卡大兵从他头上跨过,然后又倒回来看了他一眼。
看到他眼睛里的烟尘,脑袋一下子就转了过去。
接着,一辆坦克从他脑袋边上开了过去,只差一点点,那坦克的履带,就碾到了他的脑门子。
等到天色慢慢变暗,卡瓦尼推开盖在身上的尸体,慢慢坐直身体。
阿美莉卡人已经离开,只剩下伊拉克人的尸体和满地报废的坦克,宛如地狱一样。
看着地狱一般的场景,卡瓦尼呼吸也变得急促,整个人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弯了下去,关键时刻,他捏起右手,用力捶打几次胸口,这才舒缓过来。
稍稍平复心境,他转身用手试了一下阿兹齐的呼吸。
还行,还活着。
他反手就给了阿兹齐一耳光。
耳光也将阿兹齐打醒,刚刚清醒的阿兹齐准备反击,又一次被卡瓦尼按回地里。
“我在西北方向的河边藏了一辆车,已经加满油了,只需要我们脱离这里,到达预定位置,找到车,我们就能离开。”
扭头看一眼满目疮痍的战场,阿兹齐眼中浮现出一律恐惧,脑袋情不自禁地点了一下。
有了目标,两人动作很快,先观察一遍四周,紧接着一路鬼鬼祟祟地走出阵地,往西北方奔去。
一路狂奔到河边,趴在河里喝了一口水,两人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沿着记号,卡瓦尼很快就找到了那辆破旧的皮卡车。
跳上车发动,心事重重的两个人,朝北方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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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