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扯起脖子大声道:“陛下,殿前失仪当打***板,不过,长安县子第一次上朝,不知道此规矩,也是情有可原”
“既然是第一……”
李世民淡漠点头,想说第一次免除罪过,可又有人跳出来。
“陛下!臣听闻长安县子一入府,便私自给所有下人许诺月俸,还高达半贯一贯,有的甚至两贯,如此一来,臣等日半后如何指使下人?长安县子此举,实乃收买民心,属宵小之辈,无法担当县子之位,请陛下收回成命,撤回其县子之位”
大殿前排,太子少师李纲出列,将李世民没说完的话打断了。
“少师此言差矣,长安县子给下人月奉,是他的私事,与县子之位有何关系?”
杜如晦优先出列反驳道。
“杜相言之有理,臣附议!”
房玄龄,长孙无忌,尉迟恭等,齐齐出列。
“老臣听闻陛下()
赐下的县子府,远远超过县子府规格,还指派宫女过去,又派百骑司二十余人镇守县子府,此举实乃不妥。”
萧瑀同样又跳出来,只不过不敢说的太难听。
李世民冷脸喝问道:“那是朕的私宅,有何不可?宫女百骑司也是朕派过去的,你萧瑀莫非对朕有意见?李纲你来说,我大唐又有哪条律法规定不允许给下人月奉?”
“长安县子朝堂睡觉,陛下不仅不下令责罚,还多次包庇,先前又远超规格赏赐县子府,并将县子府一切包办,陛下此举,实乃与昏君宠信女干臣无异”
魏征话语一出,李纲和萧瑀顿时闭嘴了。
这种话,他们可不敢接,正好让魏征去死磕。
“你……”
李世民气的脸色发青,就要发怒。
程非听的火冒八丈,直接大步走到魏征身前,指着他鼻子大骂道:“魏大人你说陛下是昏君?依本县子所见,你才是这世上最大的女干臣。”
魏征冷眼道:“本官是最大的女干臣?你说说看,若是有理,本官磕头认罪”
两人即将死磕,朝堂多数官员准备看戏,程咬金悄悄拉了拉程非袖子劝道:“你小子不要说胡话”
程非就当没听到,深吸口气朗声道:“陛下心系百姓,早年前蝗灾爆发,陛下为了百姓生吞蝗虫,你魏大人又做了什么?
这大唐江山,多是陛下浴血奋战打下来的江山,这朝中无数治世大臣,都是陛下力排众议提拔起来的,陛下知人善用,爱民如子,在你魏大人眼里就是昏君?
陛下若是昏君,还有你魏大人说话的份?
陛下若是昏君,还任由你魏大人屡次大骂?还不治你的罪?
陛下若是昏君,你魏大人作为隐太子旧党,还能站在这大放厥词?..
你目无法纪,多次顶撞怒骂陛下,有没有想过自己作为臣子,该如何进谏?该如何有效的进谏?天天毫无长进,就知道蛮横无理顶撞陛下?有没有想过该怎么做会更好?你就是这么做臣子的?陛下若是以往昏君,你魏大人早就被斩首示众了。
还有,你魏大人如此出言骂陛下,有没有替家中老人想过?有没有想过妻妾,有没有想过子女?陛下若是昏君,他们会不会被你连累?你这个不忠不孝之徒,有何脸面天天顶着谏言的幌子来顶撞陛下?”
程非越说越大声,到后面完全是破口大骂,整个大殿都在回荡他的骂声。
“你……”
魏征哆哆嗦嗦伸出手,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等好一会过后,才重重跪在地上哭腔道:“陛下,臣错了,臣有罪,臣无颜戴这顶官帽,臣……”
话到后面,已经泣不成声,还伸手想摘掉官帽辞官。
程咬金尉迟恭等人傻眼了,刚还叫程非不要多说,这噼里啪啦一顿骂,把魏征都骂哭了?魏喷子也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