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诏王”
“听说殿下早早地起了,就过来问问殿下是不是有什么话不好吩咐,若是殿下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南诏王府虽然地处偏僻,却也会按我们诏人的规矩,把最好的东西奉给客人”
“诏王有心了,不过本王在这里挺好的,若真是有事自然不会客气”
“如此便好”
行礼结束,杨宸喊道:“诏王请”
“殿下请”
两位南疆之主并肩从染月池上走过,还未盛放的莲花池里锦鲤争先恐后的游了过来,不喜欢做这些撒食逗鱼的杨宸只抓了一把远远的抛向池水也就引得锦鲤纵身跃出一时间颇为好看。月腾见到此情此景,笑着说:“这些鱼还是听殿下的话多些”
“哪里,是诏王这染月池里,养的鱼多了些,鱼多食少,自然抢得热闹”隐隐听出杨宸弦外之音的月腾倒是故作不解:“殿下这话,是想提醒我什么?”
“诏王是聪明人,本王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太平郡主是圣上钦封的郡主,云单贡布此人空有皮囊,其实胆小如鼠,不堪为郡主良配,羌王木波,心思阴沉,心狠手辣,廓部不过一州之地,郡主若是嫁去廓部,也是下嫁,争得热闹没什么,可若是争着失了和气,那便是得不偿失,诏王以为呢?”
月腾面不改色,从左手的碗中浅浅的抓了一把鱼食将手刚刚探出栏杆即撒了下去,还质问起了杨宸:“依儿是本王的妹妹,父王临终也是百般嘱托,本王自然是会慎之又慎,只是楚王殿下如此关心依儿的婚事,是大宁楚王殿下奉皇命出使我南诏特意提醒本王,还是藏了私心?”
“你!”
“殿下不必吃惊,殿下和依儿的事,王叔已经和本王说过了,父王也知道,依儿是我们月家的女子,自幼当作山中稀玉一般捧在手心里养大,她的婚事,本王自然会慎之又慎。只是殿下虽然位居高位,如此直白的插手本王家事是不是也失了体统?”
杨宸将盛有鱼食碗放在了栏杆上,两手负于身后,看着并未盛放的莲说道:“这莲盛放满池的时候,该是和这染月池一样相得益彰,不失为一处盛景,如此景色,可惜时机不对,让本王此番扑了个空啊”
“殿下若是喜欢,等满池荷花盛景的时候我写封折子给殿下,殿下来看看有何不可?”
“诏王,你不懂大宁的规矩,没有圣谕,别说来凉都了,本王离开阳明城锦衣卫都会密奏入京,若是离了封地,一个不慎,就是削藩夺爵的大罪”
“殿下怕治罪?”
“本王不害怕治罪,本王是不想为了一时意气在囚笼里了却此生,本王还有自己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