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祁本打算听杨宸夸赞一番,可是等来了一声质问:“顺南堡的粮草不是还要还给南诏一些么?如何就能悉数被大军带上?”
“这不是臣正想和殿下商量的事么?殿下去一趟南诏,能不能让月姑娘劝劝诏王,等咱们六月吴王府的粮草到了再还他们”
“你做个事,还要本王去给你做好人?当初都说了,等开春便还南诏粮草,你急着用,人家就不急?南诏可是年年都要缺粮的主,你让本王去怎么开口?”
被杨宸质问的赵祁寻思着不对,直接回道:“殿下是觉着南诏百姓可怜,还是拉不下脸来去让月姑娘说说好话啊?”
一言既出,杨宸更是没有好气,直接将折子扔了过来:“胡诌!四万人的随军粮草,本王回来就要,安彬过几日要去台镇茅府一趟,茅家的粮咱们得再借一些,顺南堡的官仓没有,就去云州和海州,兵马不够,就用民夫去,民夫不够,赵大人你就自己走一趟,银子本王不缺你的,可是赵大人若是少了本王一人的口粮,就等着入宫去刷茅房吧”
“殿下何必唬我,把新科进士送去做太监,殿下不怕名垂千古?”
“赵大人何必又何必唬我,这些时日莫非不曾感觉什么不对?解药在本王这里,等陈振一来本王就得走一遭南诏,也不知回来还赶得上么?”
赵祁想争执几句,却因为被人用药拿捏而不敢再多说什么,听到一阵脚步声跑来的赵祁回头一见是周怀抱拳喊道:
“殿下,陈公公到了”
等杨宸放下折子快步向外走出殿外时都不曾忘记拍了一把赵祁:“走啊,问问陈振不是童子他要么?哈哈哈”
楚王府的门前又一次出现了锦衣卫,只不过这一次领着锦衣卫来到陈振却不似景清那般初来乍到又张狂放肆。
陈振刚刚见到杨宸从承运殿走出便急匆匆的行礼:“老奴参见楚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陈公公千里迢迢而来,不必如此着急行礼的,先宣旨吧”
“咱不是惦记着七爷么?去年七爷大婚,咱都没来得及吃上七爷的一杯喜酒”
“这又很难,今夜这酒必须得补上”
“陈年的茅酒?”
“哈哈哈,别的不敢说,这茅酒管够,若是喜欢,本王送陈公公一些便是”
望着这两个宫里出来的人在这里好一番“情真意切”赵祁便不由得腹中泛起一阵恶心:“不是看不起陈振么?现在又装大尾巴狼来了”
“这就是赵大人吧?果真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啊,宫里都传开了,去年那么多新科进士,楚王殿下可是只找太子殿下要了赵大人一个人入王府做幕臣啊,老奴觉着这可算是咱们大宁朝的伯乐识千里马的美谈啊”
至于这番话是真情实意的夸赞赵祁,还是在暗示杨宸已经有人盯上了楚王府,看着杨宸与赵祁的一举一动,抑或是那个惊天的秘密,其实已经有人开始在京城中散播都不得而知。
众人所见的只有楚王殿下和这位司礼监没什么架子的陈公公相谈甚欢,似故人重逢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