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老子奉旨来禁足,倒被他给禁足了,随本将出去,本将就不信,真敢反了天!”
景清刚刚走下石阶,骠骑营的骑卒似乎不为所动,只是反其道而行往锦衣卫衙门里进去,“站住!你们要做什么?”
“回大人,昨夜接到林海将军的将令,锦衣卫在城中有异动,似要谋反,让我等入城平乱!”说罢,直接冲过了锦衣卫的下马闯进锦衣卫衙门里,怒不可遏的景清此时还在想到这安彬是故意在害自己,一旦动手,那擅杀藩王亲卫罪同谋反,也就和楚藩彻底结下这个不死不休的梁子,可是骠()
骑营咬死了是奉昨夜林海的军令入城平乱,总不该白跑一趟,入锦衣卫衙门,查的是定南卫的衙门又不是京城里的锦衣卫衙门。
只要安彬不露面,没听到圣诏诏谕,一切都算不得能被人挑出错处来。安彬也一样在赌景清没有这份鱼死网破的打算,毕竟此时杨宸已经奉谕交出了兵权,被禁足在王府,外面是何等的情形无从知晓,反倒借此来打景清一个措手不及,给楚藩争这一口气来安稳军心。
怒气冲冲走去王府的景清此刻恨不得将安彬碎尸万段,当初知道这小子入锦衣卫就没有什么好事,短短一年多就做成了九门章之一,要不是当初是陈和执意如此,他景清又怎会对安彬多有忍让。
可楚王府门前的锦衣卫处境更为不佳,前几日杨宸在岩青堡时便说,此番景清南下没有让长安城锦衣卫衙门为之一空,多用的是益州,渝州和湘州的锦衣卫,只是不知何时会来,如今又到了何处。那安彬又何必害怕这群没有主子的锦衣卫,王府侍卫们极有默契的将府门关上,只留看守门房的锦衣卫站在外面直直对着怒目圆睁又是数倍于己的骠骑营骑卒,也不说话,就那么骄横的立在马上,任你如何。
“我告诉你们!我们是奉旨办事,你们再是如此纠缠,怪罪到楚王殿下头上,天子一怒,你们当得起。也不妨问问楚王殿下当得起否!”
看守在王府正门的锦衣卫百户声嘶力竭,但正门前离他十步远的骠骑营不为所动,没有回答。此时,王府高处的阁楼上面,安彬和去疾站在那里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周怀领着王府侍卫则是在府门里面忍俊不禁。
“统领,这么做不是抗旨吧?万一怪到殿下头上?”
“你听到了旨意,可我没听到,骠骑营也没听到,何来抗旨一说”安彬交叉着手,做好了今日让景清出尽洋相的准备,去疾却仍然显得有些不放心:
“这景清跋扈,若是忍不住这口气打起来怎么办?”
“他要是敢,那就做了他,反正军心思变,殿下已经奉谕禁足王府不出,外面的事怪罪不到殿下,无非就是让林海和我,拿一个来给他景清偿命”
“啊?”
“可我赌景清不敢,景清如今敢如此跋扈,无非是占着奉旨这一条,但那是给殿下的旨意,殿下照做了,骠骑营不知底细,只知道是锦衣卫将王府围住,一时间判错了而已”
“可是他都说了是奉旨办事”
“他说了,可咱们就得听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