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他的消息么?”
“有,不过都是些小事,王妃娘娘和小公爷常有书信往来,咱们阳明城里也有不少宇文家的人马都是听命于王妃娘娘”
“宇文松这小子,是不放心本王这个姐夫?”
此时,一直听两人说话的赵祁才打断道:“殿下如何看宇文松?”杨宸对赵祁的突然开口有些意外,可还是很认真的说道:“明面里性情乖戾,是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弟,可实际上本王北返所见不然,心细如发,城府虽稚嫩,但稍加磨砺,可就和本王的舅父不分高低了”
“舅父”二字刚刚出口,杨宸便觉着不对劲,毕竟赵祁的父亲赵鼎才是自己真正的舅父,可赵祁没有注意这些,只是缓缓说来:“臣也以为如此,日后咱们楚藩要想有所作为,这镇国府的小公爷可得好好拉拢”
“哦?你和赵祁也有交集?”
“臣的身份已经被宇文松知道了,殿下说得没错,心细如发,净梵山周遭的赵姓人家的家谱都快被这位小公爷亲自翻阅烂了,还有,凭他宇文松能将臣出山之后的底细查得清清楚楚,也可见如今的镇国公府并非寻常人所以为的日薄西山,宇文杰大人有些藏拙了,像故意示弱给那帮江南新贵们见的”
杨宸只是哑然失笑:“怎么才三十年,这天下人就忘了先帝敕封群臣,立国大宁,当着四海说的宇文镇国不成?除非蠢如猪狗,否则怎么敢轻视镇国公官居次辅,又是皇后和楚王妃母族的宇文家?”
“宇文镇国”四个字的分量,天下人不清楚,杨家人可是不敢忘,为何自己的母后没能成为二十年前炙手可热的楚王妃,无非是让先帝都会害怕因为一桩婚事害怕起自己的儿子,而顺便给宇文家一个下马威罢了。
等两人停住,赵祁也因为口渴举起桌上的一口清茶饮下,韩芳才继续说道:“还有便是殿下受命让奴婢遣人行刺的东羌城跟在木波身边的那个谋士,此人藏得太深,暂时还动不了手。不过东羌王府里有一桩隐秘的事,倒是被无心插柳给知晓了”
“何事?”
“木波的妹妹木今安,如今东羌王府里唯一不曾出嫁的郡主,在被指婚给木家旧将勒定太的前几日,突发暴病死了”
“嗯?那木波个混账,当真连自己的妹妹都容不下么?”杨宸的忽然发怒让韩芳有些出乎韩芳的预料,只得停住,又不敢多问,面对赵祁也一并投来的疑问眼色。
杨宸又是一口酒饮下,却呛到了喉咙,逼得面红耳赤咽下都不愿狼狈地咳嗽几声:“本王去东羌城那次见过木今安,是木赠继妃的女儿,也就是木波同父异母的妹妹,木波将这自己母妃的死和多年来木增对他的不好悉数怪罪到了这母女俩头上”
这些帝王家的隐秘之事赵祁无心过多知晓,只得任凭韩芳继续:“还有便是廓部的田齐从东羌城回去之后,屡次献礼给木波和月家,几番讨好,又暗地里秣马厉兵,整肃军寨,从平廓关出发往河城,一路之上军寨林立,廓部又征新军五万”
“这田齐也太不禁吓了吧,本王就是随口一说,他竟然还真的信以为真,哈哈哈,如此也好,等他空费国力,到时候一并收拾他”
话到此时也就也结束了,出于有心,韩芳将南诏的事留在了最后:“南诏月凉没有将王城迁往洱河之畔的月都城,说是身子已经垮了,坐不上马,如今行走都要靠侍卫搀扶。月鹄因为擅杀木波,没有被打发去自己的封地,留在了凉都,但手中无兵,月鹄部下被一个一个拆开安放到了各部去”
“月凉会杀月鹄么?”
“不好说,南诏名为国,实则仍是各家做事,月鹄若死了,月家在南诏军中除了月依也无人可用,月依毕竟是个女子,难以服众,又因为拒绝木波亲往求亲,已经被月凉免去()
了军中的职位”
“哦?”
“月姑娘当着月家文武的面直接说的,月部女儿只嫁英雄,她不愿嫁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