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狡黠的一笑,随即转口说道:“这证明的法子也简单,宁人反正在外面,那阿卓普和云单少爷带着你们云单家人出战一番,让大家都看清楚,宁人的刀剑是不真的不杀你们云单家的人就行了,真刀真枪的杀过,那还有谁敢传言云单家私下与大宁修好,我赞布第一个取了他的命。如何?”
又到了一个自证清白的关口,面对整殿之内的双双疑目,还有多吉的作壁上观,云单阿卓算是明白了如今的云单家已经被他们所怀疑,就算是真的出战,死的也还是云单家的人,可若是不去,那今日在这里就算是自觉理亏,日后只怕流言更甚。
“赞布,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本普是相信云单家的忠心的,滚开”多吉终于开口,可也并不打算放过云单阿卓:“此战事先说好了,我是主将,云单贡布是奉命取下丽关,但他久久不能取下,我不罚他,何以堵住悠悠之口,如今这戴罪立功的机会,本普就留给贡布,云单贡布听令!”
云单贡布只得俯首坐低:“云单贡布在”
“命你率前军五千,迎战宁军,莫要让人家欺负到了家门口,咱们却像缩头乌龟一样,这一战可不许像丽关,本普要你打出咱们藏家儿郎的威风来”
“是!”
多吉口中的五千前军,其实就是五千云单家的私军,阿卓此时在一侧说道:“外面有两万宁军,他就带五千人去,如何打出威风来,既然刚刚赞布也要我云单家自证清白,那不必你给戴罪立功的机会了,我亲自带着云单家的儿郎,给诸位看看,我云单阿卓究竟有没有与那宁人苟合!”
说罢,提起了俯首在地的云单贡布离开了议事的主殿,身后之人面面相觑一同望向多吉,后者只是将左手轻轻一举,轻声说道:“吩咐各营,披甲持刀,若是他云单阿卓敢给咱们耍诈,做了他!”
“是!”
被自己刚刚提溜出来的云单贡布质问道:“大哥既然不愿意,那就让我带五千人出战给咱们云单家洗刷污名啊,不然连那赞布都敢对大哥指指点点的,说咱们云单家的不是”
“哼!咱们带出来的这一万多人是咱们云单家立足的根本,他今日让你带五千,明日让你带五千,把咱们活活耗死在这里怎么办?自己一万人被人家三千人打一个全军覆没,就你小子带五千人去,够人家吃么?”
“那大哥为何还要答应出战?”
“既然是他多吉先怀疑的我,依着他的性子,日后是断然留不得咱们的,你想想,此番出战大宁一无所获,这火气无处可撒,各部落出战的损耗总要有人出血来补上,你说,就他多吉这么一个人,是出咱们家的血还是出他多家的血。猎鹰可不会只咬地上的走兽,想要做赞普,他多吉手段太下作了些”
刚刚回到云单家大营的兄弟俩即跨上战马,明白这天底下只要有了疑心便总会有如芒刺在背,总想除之而后快的云单阿卓今日已经将多吉看了清楚,想要做猛虎的人注定是独行的,将云单家的军马点清楚,离开迪庆寺的云单阿卓心里仍然是只剩下忐忑。
如今的箭在弦上的时机,留给他云单阿卓的要么是万劫不复,要么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若是选择后者,他还想将有的话问清楚,若是今日多吉死在这迪庆寺,迪庆寺背后的动荡,仅凭云单家是受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