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逮住了一个秃驴将军!”
去疾喜气洋洋的将云丹贡布绑缚之后提溜到了杨宸跟前,后者仿佛下一刻即会死在杨宸手里,急着说道:
杨宸走到近前,昨夜还趾高气昂的云丹贡布此时就如一只羔羊那般温顺,还不停的对杨宸说道:“我阿爸可以用金银换我,你要多少就有多少”
“告诉本王,凉山那里有多少人?迪庆寺有多少人?”
“你是大宁的王爷?楚王?我不知道,啊!”
话音未落,杨宸的长雷剑即刺进了云丹贡布的腿中,还转了半圈。“想让本王放过你,就说实话,否则本王定将你的头挂在丽关的城楼下”
“我说,我说,多吉带了一万精兵去了凉山,迪庆寺里还有两万大军”
“当真?”
“啊!”云丹贡布又是一声惨叫,在地上翻滚着嚷道:“真,真,真的”随即晕厥。
“没出息,看住了,本王留着有用”
“诺!”
去疾如同拖走死猪一般将在地上因为疼痛晕厥的云丹贡布拖走,留下一地的血迹,短短一夜就风云突变的情形如今还未被太多人所知晓,那些从丽关溃散逃向拉雅山的士卒也正在被身后追来的骠骑营将士追杀。
丽关开始清扫尸横遍野的战场,从前的丽关大营校武场里,今日一战中身亡的丽关将士的尸身被收敛在当中,身上的残破的铠甲衣物来不及去收拾,偌大的丽关当中也找不到一千余条白布遮盖,只能让其躺在那里,等着情形安稳之后掩埋。
林海跟随杨宸在丽关巡视,因为藏兵攻城而残破缺漏之处也需此时来加紧修固,天空又渐渐下起了小雪,纷纷扬扬,杨宸的不安和忐忑也因此越发严重,面色上看不出丝毫丽关之围得解的喜悦。
“殿下可是在忧心凉山军马场?”
“嗯,这仗打得太乱了,根本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形,若干刚刚云丹贡布之言,有一万精锐被多吉领去了凉山军马场,那简雄三千士卒能挡多久?若是一直拖到了今日,又是一场血战啊”
杨宸望着天空纷纷扬扬的白雪,一场仗若是打到今日让四关当中两关精锐全军覆没,那对楚藩来说是比这场不凑巧的雪更为难堪的境地。
“那殿下是何打算?”
“凉山军马场只能听天由命,只希望全军覆没前洪海能带着长雷营赶到,救下多少是多少吧,至于迪庆寺的两万藏军,本王也看不明白为何至今毫无动静,若是要钓本王这尾大鱼,本王都上钩了,怎么还不收竿?”
杨宸明白知己知彼的道理,可现下的一团乱麻着实让他毫无头绪,说到底至今也未打过这种你死我活的恶仗。
“末将以为,凉山军马场先不管,如今咱们要守住丽关,这样任他在凉山军马场情形如何,是胜是败,都不过是瓮中之鳖罢了。殿下如今要看的,还是迪庆寺里的两万藏兵意欲如何,另外下了雪,粮草就难以运上来了,若是咱们不想冻死饿死,一旦撤军,藏兵卷土重来就难说。故而咱们只能速战速决,殿下不妨现在派几拨哨子,去探探迪庆寺”
“嗯”
到底是身处边关多年的老将,他眼中这场来得较早的大雪才是宁军最大的敌人,漫天飞雪里,五拨游哨离开了丽关城,擦亮刀剑,装满了箭袋,背上了三五日的干粮和冬衣,一头扎进了拉雅山。拉雅山里因为埋伏与王猛一道阵亡的宁军将士还未来得及被收敛,横七竖八的歪倒在拉雅山中,还是当初雪夜里恶战的场面。
丽关南面百里处的凉山军马场没有出乎杨宸意料,是一场实打实的恶战,简雄的三千将士如今也仅剩不过三四百,可率领一万藏兵精锐打算洗劫凉山军马场后在此和丽关连作一线慢慢用“()
添油”之术让援救丽关的宁军来一千即死一千的多吉此时还浑然不知自己身后的丽关并未如期被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