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罗义还真的就到了自己设想最差的境地,破山门而入,强捉拿了去,被泼些脏水事小,连圣旨和朝廷最后的那份体面都丢了,可就不好。何况这里都搬出了长安的后台,自该谨慎些。
来礼数不行,又不可能空手而归,只是来恐吓了,将绣春刀取了下来,罗义显然是对眼前这长僧这般气定神闲有些不快。
“殿下已经给了你们弘福寺体面,如果不要,那可就别怪本将不客气,至于实情如何,你们心底清楚,人证物证都如今都在锦衣卫衙门里,今日的辩慧若不归案,那只有破山门而入这一条法子,佛门本清净之地,可脏了佛祖老人家的眼”.
许是辩经辩多了,这长僧更为不惧,只是扮做一副可怜模样:“阿弥陀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是今日我弘福寺必要受此一劫,也是定数”
风吹不进,雨淋不到的弘福寺里究竟藏了一番怎样的秘密?要让他们如此袒护辩慧,少了一个来日主持,今日的主事之人,又非覆灭之罪,可拒不服命,真闹到不可收拾的境地,就不止是没收僧田僧产,杀一个辩慧的事。
实在是有些难以定夺,锦衣卫什么案子没做过,这弘福寺里那张圣旨就是护身符,做为天子家犬的锦衣卫实在难奈何了这帮辩经辩得头秃的烂僧。
“行,本指挥使今日倒要瞧瞧,你这弘福寺能抗到何时”说完过后,罗义立刻怒道:“来人!”
“标下在!”
“弘福寺包庇祸僧,即行封闭寺门,不许一人擅出,擅出者,立捕无论!”
“诺!”
待这长僧派人到后院去给辩慧回话,自以为事还有回转余地,心里暗自窃喜之时,殊不知罗义也派人到王府回话,请调一营长雷骑来此,迫使这弘福寺交出辩慧。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一幅有些滑稽的场面,锦衣卫带的人不够,封几个门还够,真要破了寺门,在这百年名刹里捉到辩慧不仅难,而且会落得下乘,所以罗义只能带人守在弘福寺大门前,寸步不离。
而另一边,辩慧闻听,大喜过望,以为这小楚王无非是缺银子花了把主意打到他们弘福寺这里来了,交些银子,这事也就平了。只要自己不出寺门,这么死耗下去,就还有一线生机。
因为弘福寺里,脏了佛祖眼睛的事,可不止***这一桩。
随着夜幕降下,在江南好用过晚膳在春熙院里打算就寝睡下之时,这来请命的锦衣卫就到了王府。
不听还好,一听自己的王命竟然在阳明城外都如此不管用时,就气上了头,弘福寺里的腌臜事如此明了,还敢这么阳奉阴违,还敢威胁到他头上。
“混账,罗义也是个猪脑子,直接冲进去抓人,本王还不信他这弘福寺敢反了天,对锦衣卫动手”
“指挥使说,这事闹大了,对殿下和朝廷有害无利,故而才有如此无奈之举”
“你即刻带两个王府侍卫一道去长雷营,知会洪海,就说奉本王之命,点一千骑上灵山,把弘福寺给本王围了”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