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在金光之中的崇祯散发万丈光芒。
所有之人惊在当场,天子一言可使万云开,一言可落雨中来。
子不语乱力怪神,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众人相信。
当为第一人的袁可立足足骂了崇祯半个时辰,字字不带重样。
佝偻身子道:“陛下臣有罪,臣请辞去首辅之位,收回爵位。”
崇祯笑道:“袁公何罪之有,有道是忠言逆耳利于行,毒药苦口利于病。
多谢袁公教导,也多谢诸位忠臣,朕无事皆回吧!”
众人得了旨意,又看崇祯一眼便退去,独留浑身湿冷的王承恩。
见王承恩凄惨之状,崇祯道:“王伴伴忠心无二。
且回去换上衣物,服上一剂汤药,莫要伤寒上身。”
得崇祯关心,王承恩心中欣慰万分。
遂道:“皇爷,不过淋上一场雨,奴婢无事。”
话落,却冷不丁连打好几个喷嚏,谎话不攻自破。
挤出一丝笑容,飞快奔向住院。
魏忠贤、田尔耕商讨今日之雨怪异。
忽有旨意而来,二人跪身接旨。
知崇祯改了旨意,竟一脸愁容。
田尔耕道:“魏督主,先行别过。”
魏忠贤笑道:“田指挥去便是。”
走出院的田尔耕啐一口唾沫,表情极为嫌弃。
自语道:“真把老子当傻子,得亏老子留了一手。
卜文岳能否钓到大鱼全靠你了。”
魏忠贤也未闲着,转身走至后院屋内。
床上躺着一人,正是魏良卿。
呼吸羸弱的良卿见二叔来,欲起身却扯的伤口急疼。
魏忠贤见之,叹道:“良卿二叔也是为你好!”
魏良卿苦笑,言道:“二叔用意良卿自是晓得,连累二叔了。”
“都是一家人,不言两家事,这段时日二叔不在京,应星会照看你!”
良卿虚弱道:“二叔,难道是陛下?”
不言语的魏忠贤点点头,说道:“好生养伤!”
官民处决的折子放在上书房,候着崇祯的朱批。
崇祯不愿看,命王承恩读折,折上足足数百人。
问道:“阉党几人?东林几人?高至几品?”
王承恩回道:“皇爷,依附阉党六人,东林者二十七人。
三品七人,东林。”
哈哈一笑道:“王伴伴,田尔耕还算奉公执法?”
王承恩道:“奴婢不敢妄言,听皇爷旨意。”
崇祯道:“刑、工、礼部侍郎、左副都御史、顺天府尹之位找人补上。
折子之人悉数处决,着刑部、兵部、大理寺、都察院四监斩;
命魏忠贤、田尔耕将所抄之银尽归国库赈济救灾。”
王承恩道:“奴婢遵旨!”
两日后,午门前围着数千百姓,法场上跪着数百贪官污吏。
高座乃刑部尚书吴淳夫、左副都御史李夔龙、兵部右侍郎李邦华、
大理寺右少卿韦藩、右佥都御史熊明遇被亲点为监斩官。
犯官们一个个被塞耳、闭口、遮目,面容很是憔悴。
一条粗壮绳索紧紧绑缚他们,背后别着犯由牌,上有犯人姓名及罪行。
数百个刽子手站在其旁,捧着一柄鬼首刀,瞪大个双目。
周遭草木凋零,呈一派肃杀之气,正应替天行道之威。
见午时将至,熊明遇便道:“各位时日将至,给他等来()
一碗送行酒。”
吴淳夫道:“明遇你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