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过半,朱器墭脸色突变,站起来颤颤巍巍的指着老唐王,便立刻瘫软在地。
朱聿键见状紧忙查看,探一下鼻息,摸一下脉搏,声嘶力竭的哭喊道:“朱硕熿虎毒不食子,你竟毒杀我父,枉为人父,我定要禀报陛下,治你之罪。”
朱器墭突然暴毙,朱硕熿被惊住,连连看向朱器塽、朱器埈与爱妾,见到三人躲闪的目光,便知晓来龙去脉!
朱硕熿见状,索性一条道走到底,急忙喊道:“来人,将朱聿键拿下,格杀勿论!”
十数个王府()
侍卫提刀而至,朱聿键突然冷笑道:“我的好祖父、为了唐王之位,赶尽杀绝!我朱聿键绝不会引颈就戮,名振何在?”
随声而望去,一八尺汉子、高大威猛、白面无须,一身沾血的衣袍,提着刀狰狞的吼道:“张名振,在!”
犹如下山的猛虎,直扑人群,那刀耍的虎虎生风,几乎无人是一合之敌。
朱器塽、朱器埈本以为胜券在握,不曾想变故竟如此之大,急忙看向老父王。
朱硕熿也未曾想到,朱聿键竟在王府之中隐藏一位猛将,并无人觉察。
又看向朱器墭猛然想起一事来,霎时间汗如雨下,湿透衣背。
王府侍卫被张名振斩杀殆尽,手握刀满身血的他活脱脱一个地狱的杀神,一双猩红的双目死死盯着众人。
朱聿键熟视无睹,看向朱硕熿说道:“请祖父上路!”
“什么?”朱硕熿震惊不已!朱聿键要在这斩杀自己,不,不,不,我可是他的祖父!
面对疑问,朱聿键仍旧说道:“名振,请唐王上路!”
张名振一步一步的上前来,宝刀上的血还在滴落,朱器塽、朱器埈已然吓傻直直呼喊道:“侄儿,不要啊,不要啊!”
可换来的便是尸首分离,两颗头颅顺势滚到朱硕熿脚下,一旁的妇人见儿子被杀竟破胆而亡!
朱硕熿见疼爱的儿子被斩杀,心如死灰,大怒一声道:“本王自行上路,不用尔等干涉。”
说完一头触桌而倒,张名振上前探查,摇摇头表示人已死。
相反朱聿键则是抱着父亲的尸身痛哭不止,而名振嘴角微微一笑。
一刻后,走进一人来器宇轩昂,双目有神、身瘦长须,正是河南右参政陈奇瑜。
面对王府的惨状,陈奇瑜并无一丝慌张,走到抱着尸身痛哭的朱聿键低声问道:“这是何故?”
见是陈奇瑜而来,朱聿键痛恨道:“我与我父参宴,不曾想唐王竟在酒中下药,我父多饮几杯便毒发身亡,我本不愿来此,并未饮酒。
后唐王见事发命王府侍卫格杀勿论,幸有亲兵护卫这才幸免遇难,事后问询得知是朱器塽、朱器埈合谋,便一气之下斩杀二人,唐王悲愤后自尽而亡。”
听闻是朱聿键斩杀朱器塽、朱器埈,陈奇瑜不由得心惊道:“这可是以子侄弑叔父,于天理所不容。宗室宗亲定不会饶他,恐怕陛下那关都不得过。”
但见这唐王之孙声泪俱下,居然有枭雄本色,更是大惊失色,难不成...
只好说道:“本官会将所见所闻上报朝廷,不过擅杀皇族之人,烦请上京吧!”
便派人拿了朱聿键,一旁的张名振欲拔刀,被朱聿键眼神制止。
而陈奇瑜也是见了一身血渍的张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