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一点,王复言便道:“朱启明盗吾儿尸身,是为了查验伤情,借此将朱舜水救出,再治老夫不察之罪、欲加之罪。”
白洁捂住朱唇,月牙般的明眸,轻笑()
道:“王大人,谋划提前,今日可要屠龙了!”
满面戾气的王复言道:“那就屠龙!”
朱家大院,王承恩跪在那里一言不发,今日他才收到消息,余姚县令王复言似有不轨之事,欲刺杀皇爷。
面色沉着的崇祯道:“好了,王伴伴起身吧!”
王承恩一起身,门外的朱启明道:“陛下,余姚县令今日要重审命案。”
崇祯心中暗道:“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引我过去好一网打尽,那就随你等心意。”
对着王承恩说道:“走吧,王伴伴今日朕这百八十斤,就全权交予你之手。”
“皇爷请放心,宵小之徒绝不会近你一丈。”
县衙外围满了百姓,大厅内正中央站着的人,正是朱舜水,憔悴的模样甚是难堪,高坐的王复言巡视四周,未曾见到朱启明,甚是疑惑。
惊堂木一拍,朱启明姗姗来迟,王复言说道:“今日本官重审朱舜水之案,朱家子有何话要讲。”
朱启明道:“县令大人,王三元胸前之伤却是匕首所为,但杀人者并不是朱舜水。”
冷哼一声的王复言问道:“你怎知不是朱舜水所杀。”
“大人可知朱舜水为七尺男儿,而王三元为八尺之身,若是朱舜水刺于王三元,匕首当斜插而入,可偏偏王三元伤口竟是平直,当真不符合常理。”
朱启明这话一出,围观的百姓皆议论纷纷。
黑着脸的王复言问道:“朱启明,不必兜圈子了,实话实说便是,但本官却要问你王三元的尸身可是你所盗?”
哈哈,朱启明大笑道:“县令大人,也甚是奇怪,前夜我见百姓鞭打一人便上前阻挡,这才发现这人竟是死去几日王三元,这才将他暂时安放义庄,借此才探查伤情。”
百姓中甚至都有人笑了出来,但这话讲的合情合理,王复言面露杀机直言道:“本官不再追究此事,接着讲便是。”
朱启明则是道:“大人,王三元乃是自尽,想诬陷朱舜水,不曾想伤势过重了了性命。”
什么?王三元乃自尽,想要诬陷朱家三子?
百姓中再次哗然,这是什么惊天大祸?
气炸的王复言怒吼道:“朱启明,你这是诬陷我儿吗?”
朱启明则是冷静说道:“数日前王三元与朱舜水借住天香寺,夜半时分用了***,想玷污女香客,不曾被发现,随身玉佩掉落,而那女香客托朱舜水暗中调查。
朱舜水虽识得玉佩乃王三元之物,但凭借此物根本不足为信,便在几日前宴请王三元,酒过三旬,王三元喝的嘧啶大醉。
朱舜水借此问道天香寺之事,王三元当即便说道采花贼正是他也,朱舜水痛心疾首与王三元发生争执,却不曾想被击倒在地。
酒醒的王三元,趁机拿出匕首,往左胸一刺,再将带血的刀放在朱舜水手中,正欲呼救不曾想酒意强上,在挣扎之中而死。”
王复言勃然大怒道:“一派胡言,简直就是一派胡言,凭你巧舌如簧,就能搬倒是非?难不成另有其人?”
朱启明摇摇头,对着王复言说道:“那晚,确有第三人在,且目睹案发经过。”
“什么?另有其人?”王复言心中大震。
一个身影缓缓从百姓中走了出来,王复言见后道:“是你?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