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孙祖寿见城墙上再无明军一人,心如死灰,拔马便逃,更是将手中长枪拖落在地。
固轮心急策马而来,就在追上之际,挥舞手中长刀势必斩杀孙祖寿。
就在此刻孙祖寿赫然勒马,一招回马枪,让固轮不及反应,就被捅个心凉。
感觉体内生机流失的固轮,不甘的倒在战场上。
孙祖寿枪挑固轮,让后金的骑兵得见,再无一人敢上前来,将固轮的尸身扔掉后,拔马回援城中。
但也为时已晚,遵化城门被破,后金骑兵长驱直入,如野兽般释放杀戮的欲望,不论男女老少见一个就杀,见一个便抢,到处皆放火焚屋。
大街上尸首遍野,血流成河,让人看了惊心动魄、胆战心惊。
血已经模糊了孙祖寿双眼,望着眼前的一干人马,都死了,那不甘的眼神仿佛在质问他。
此刻他的内心似在滴血,在极度失落之时耳边又响起厮杀声,远远望去百姓手持棍棒、锄头、镰刀挥舞着朝后金军而去,立刻恢复神勇之态。
百姓被后金残暴的屠杀,被激起了仇恨,这才奋起反抗,后金军在强大不过数千人,而且也人人带伤,精疲力尽,又如何是数万深仇百姓的对手,皆被打出城中。
待后金被打退后,遵化城立刻封锁城门,孙祖寿再次清点人员,守军士卒已不千人,且身身带伤,他的副将砍死三名士卒后已然报国。
而后金军却只留下千具尸体,未伤元气。
阿敏暴跳如雷,手持长刀势要斩杀眼前之人,被济尔哈朗拦下,济尔哈朗说道:“如今这遵化城怕是难以攻下,尤其是粮草不多,我们撤走吧,要是被合围,恐怕都回不去了。”
丢到长刀的阿敏坐在高位面容冷酷,他在等阿济格的消息。
埋伏在野山口的阿济格正在等待曹文诏的精骑,他的三千精骑就在林中,马围罩,人禁声。
可是等了许久,未见曹文诏率军而来,阿济格心中深感不妙,便派人前去打探,却发现后方火起,顿时大惊失色。
紧忙翻身上马道:“快快突围!”
三千骑兵只能沿着野山口而出,阿济格一马当先,可心中突然勒下马,一枝利箭急速而来,擦着脸颊飞逝而过,带走了一丝血肉。
受伤了的阿济格,他忍住疼痛,但心中已然大惊,立刻弃马翻身落入林中,紧接着便是如飞蝗般的箭矢而来,死死地钉杀了数百骑,这一幕让阿济格心疼不已。
副将奎巴安喊道:“主子,我等被埋伏了。”
闻言的阿济格则是细细观察道:“往前或许能够突围,不能葬身火海!”
而山口外的曹文诏,在左右两侧埋伏了三千精兵,又独领四千精骑坐镇,言道不予力敌,只可智取。
感受到炽热吞噬的火光,阿济格咬咬牙跨马急奔,身后两千多骑紧紧跟随,面对箭雨手中长刀挥舞,斩断一枝又一枝,欲快速逃离。
通过山谷之路时,再度丢下三百多具尸体,且人人带伤又看见曹文诏正面拦截时,阿济格大怒道:“儿郎们,杀!”
面对女真汹涌而来,曹文诏只是淡然,挥手让骑兵冲锋。
离曹文诏还有三箭之地时,阿济格却突然摔下马去,等回过神来,只听见战场之上数百匹马凄惨的嘶叫,起身一看恼怒不已,原来是曹文诏在这布置马蹄坑。
骂道:“该死的探子,你们该死啊!”但迎接他的便是曹文诏的箭雨,只好翻滚躲在马匹身后,箭矢钉在他的大腿之上,让他痛喊一声。
奎巴安与多伦春见状分别来不及救援,便往左右方向突围,但被左右两侧埋伏的骑兵拦住,双方混斗一团,可怜的阿济格却只()
能躺在地上。
硝烟弥漫的战场上,鲜血染红了大地,马儿在嘶鸣,曹文诏望着绑缚的人大笑不已直言道:“阿济格,好久不见,送往京师!”
阿济格双目相对,却是动弹不得,如老虎失去了爪牙。
曹文诏只一个俘虏,只因女真未曾一个投降,虽占据天时地利与人和,但依旧伤亡两千,心痛不已。
京师中,崇祯又开始百无聊日的早朝,他实在是不想上朝,但旧制难改,只好改了早朝时间,王承恩平常的应付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百官无一人站出,崇祯表示自己又可以陪着周柔,殿外忽报“宣府八百里加急”,还未反应过来,又报“山海关八百里加急”;
我靠!“八百里加急”崇祯心中大震,然后眉头紧皱,两个风尘仆仆的士卒进入殿中,扯下怀着的包裹,然后昏倒过去。
兵部尚书袁崇焕紧忙上前查看,待看完后直接说道:“陛下、后金阿敏攻打遵化,皇太极威压锦州。”
言罢,百官震惊纷纷指责后金,而崇祯看到孙承宗、王象乾的奏章,脸色阴暗便大发雷霆道:“朕要御驾亲征!”
“陛下,不可!”袁可立第一个站出来。
崇祯愣住了,这位老大人极力反对,便问道:“首辅,为何不可?”
袁可立则是心中暗道:御驾亲征那是要玩命的,若你在大明还能安慰,若不在没了国本,该当如何?
便道:“陛下安稳身系天下百姓,万不可行猛将之事,可遣一将领兵而去,援救遵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