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遇刺的消息震惊朝野,整个京师大门都被封闭,不准人员进出,百姓们也是相当愤恨,好不容易有个为民的天子,居然被当街行刺,当即自发组织排查嫌疑人等。
当王承恩带着金吾卫捉拿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时,才发现这个“大人物”,居然醉酒当场。
王承恩愤恨不已,要不是侍卫亲军及时赶到,他和崇祯早就魂归地府了,本来就厌恶魏忠贤,而许显纯又是魏忠贤的人,落到他手里,扒皮抽筋那是绝对的。
立刻吩咐人将这位醉酒的“大人物”叫醒,冷水浇灌在许显纯的头上,一瞬间的功夫许显纯暴跳而起,嘴里叫骂道:“哪个没卵子的东西,动到太岁头上,爷不整死你,跟你姓。”
当见到王承恩时,又换上一副笑脸问道:“王公公,原来是您啊!有何事吩咐?”
王承恩并没有搭话,反而是两耳光过去,打的许显纯脸颊如滴血,那许显纯哪里受过这些委屈,暴怒的表情挂在脸上,恶狠狠地看向王承恩。
冷笑的王承恩道:“今日陛下遇刺,你这锦衣卫都指挥佥事醉酒,且锦衣卫无一人出动。”
许显纯听到后,满脸的不可置信,瘫软在地直呼道:“不,不,不,不可能啊!”
王承恩看了一眼后,说道:“许显纯,皇爷要见你,走吧。”
金吾卫出来几人就将许显纯锁拿了去,王承恩与其返回宫中。
上书房中,崇祯压抑着暴怒,眼睁睁看着人替他送死,而他也手上沾染血迹,一瞬间竟无所适从。
赵率教送来信言杀手中竟有女真***,崇祯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彻底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这京城中必定有通敌叛国之人,此番他遇刺定然是这内女干缘故。
他要大做文章,自从天启六年,后金细作武长春被端,京师已无细作,如今看来细作隐藏之深。
许显纯被压到崇祯面前,对于他这个皇亲国戚,崇祯说道:“不必脱罪,一个机会说服朕,不然你就给侍卫们陪葬。”
浑身直冒冷汗许显纯,心中暗自想到,这是有人在搞他,眼珠一转便说道:“遇刺之事当与东林党有关。”
眯着眼的崇祯静静地看着许显纯,顶着压力许显纯继续说道:“臣前几日扣押一批货物,正是那吏部侍郎钱谦益、南京工部尚书周延儒的物件,昨日钱谦益找到臣,并送上三千两白银,让臣放行进京,而押运货物之人却有。”
听到这的崇祯突然笑道:“很好,很好,不必讲了,你的狗头暂且放在上面。”
听到这话的许显纯,就知道自己性命暂且保住了,现在能够救他唯一办法,就是死死地咬住东林党的人,又说道:“陛下,臣愿意将功补过,亲自捉拿匪徒。”
当许显纯被捉拿进宫的消息被传出后,一座府宅中,有几人愁眉不展,其中一人问道:“玉绳,这许显纯被捉拿,肯定会攀咬,不会牵连我等吧。”
另有一人则说道:“受之兄,且放宽心,暴怒的陛下,会让许显纯这条彪,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还有一人尚未言语,一双冷目狠恨的看着两人,交谈的二人感觉脊背发凉,便和声说道:“抚宁侯,放心此事不会牵连到你的。”
“是吗?”
“朱国弼,都在一条船,船沉了谁也别想活。”
场上的气氛甚是微妙,说不定下一刻便会大打出手,这时脚步声传来,竟是家中仆人,这仆人上气不接下气说道:“老爷,锦衣卫的人来了。”
“锦衣卫!”
三人相视一眼,便让仆人领着两人从后门快走,打开后门却发现许显纯就在这等候,许显纯说道:“朱国弼、周延儒、钱谦益你们的事发()
了。”
朱国弼、周延儒、钱谦益三人一看,但还是硬气说道:“我等三人品酒食宴,有何过错?”
火光下的许显纯显得特别可怕,托着绣春刀则说道:“老子,说你们有罪,那就是有罪,来人绑了他们。”
朱国弼大叫道:“你这是迫害忠臣,陛下不会轻饶你等。”
许显纯听后直接用刀鞘击打朱国弼面部,顿时将朱国弼打掉了牙并说道:“老子没旨意,敢拿你等?不知死活的东西。”
周延儒、钱谦益二人一看,没了言语,毕竟他们被捉拿的消息一经传出,便会有人营救,不必受此折磨。
许显纯看着几人带走,想起来“他”曾对自己说道:“显纯,若自救,钱!”
镇抚司诏狱,许显纯坐于高座,周延儒、钱谦益二人已经被他磨得遍体鳞伤,气息奄奄,但仍旧咬牙说道:“我等未曾刺杀天子!”
相反朱国弼,被绑缚在地上,随后用土袋压,压了不过三袋,便口吐鲜血,嘴里说道:“我招我招”,许显纯这才有了精神,让人记录口供。
一旁的周延儒、钱谦益眼见如此,依旧咬牙切齿,任由皮鞭鞭打在身,还是说道:“我等未曾通敌,也未曾合谋刺杀。”
许显纯冷笑着,他才不管呢,只要朱国弼的这份口供,周延儒、钱谦益二人必定拉下水来。
便即刻动身,前往宫中,崇祯并未休憩,就等着许显纯的口供,这时王承恩说道:“皇爷,许显纯来了”。
崇祯说道:“让他进来”。
许显纯一来便跪在地上,跪着来到崇祯面前,双手高举一份口供,并说道:“陛下,这是抚宁侯朱国弼的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