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三响后,王承恩、李承祚、薛濂脸上灰暗不堪,只见场下不足两千人,与营制八千人马相差甚远!
崇祯冷笑道:“演武吧!”
这时又几人取来火铳,一百人里火铳不足三成,又见其人点放不齐或仰天虚发,“砰”的一声场下士卒的火铳炸了膛,被炸的士卒哀声遍野,急忙扶了下去。
又问道:“丰城侯、阳武侯军马武备去了哪里?”
李承祚、薛濂哪敢说了自己将其换了银钱,只能跪在当中不敢言语。
侍卫揪出一人来,那人吓得瑟瑟发抖,痛哭流涕,脱口而出道:“我不是士卒,我是市井百姓,只因神机营中能赚取银两,这才进了军营!”
这话让丰城侯李承祚、阳武侯薛濂身子一颤,彻底完了!
崇祯这才起身对着场下众人说道:“百姓站左边,士卒站右边”
见到场下骚动,众人不分左右,崇祯这才手指比划,人群这才骚动起来!当真可笑之极不足两千人的神机营,竟有一千六百多百姓,只余三百士卒!
崇祯皮笑着说道:“这是守卫京城的士卒啊,丰城侯、阳武侯朕问你,擅离职守、军营***、营中醉酒、兵卒不足、武备不齐是为何罪?”
丰城侯李承祚、阳武侯薛濂则是结巴说道:“擅离职守者杖二十,军营***者斩、营中醉酒者斩()
、兵卒不足者主将斩,武备不齐者斩。”
“王承恩,给朕把人带上来!”崇祯怒喝着。
只见之前***的男子面色苍白,四肢无力看着阳武侯薛濂喊道:“姐夫救我,姐夫救我!”
还未等薛濂言语,王承恩便手起刀落,这人血溅当场,硕大的头颅滚到薛濂脚下,那死不瞑目的眼神吓得薛濂跌倒在地。
军营众人皆被这幕震撼无比,崇祯则是大笑着道:“真是我京师悍卒。”随即带着人马而走。
那丰城侯李承祚、阳武侯薛濂吞咽口水,脸色惨白皆相视一看,起身夺马而出朝西而去,那方向赫然便是英国公府。
回到紫禁城中的崇祯,衣袍里握紧的拳头以及幽青的脸色让王承恩瑟瑟发抖!
王承恩经此一下赫然明白崇祯的旨意!
神机营一营饮酒、***、冒名、贩卖军备,想必其他众营也不为过,就是不知京营十万人马究竟有多少士卒!就这种程度何谈保卫京城,守护天子!
就在此时,一小太监在门外轻唤,王承恩往外走去,厉声道:“你这奴才,不懂规矩,何事如此惊慌?”
那小太监神情黯淡道:“老祖宗,英国公来了,在外面求见!”
王承恩这才凝神,随小太监指引朝外走去,果真见到英国公张惟贤站在当口,旁边还跪着二人,定睛一看就是那神机营主将丰城侯李承祚、阳武侯薛濂!嘴角上扬,眼珠一转,挥手让小太监离去,便再次返回殿中!
那英国公虽说行将朽木,可一双眼神分明把王承恩看的透彻,低声对着李承祚、薛濂二人说道:“老夫此次作保,性命当无大碍,但你二人必须舍弃钱财,才能有所依仗!”
李承祚、薛濂二人苦笑,只要能活命便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崇祯正在思索,被王承恩打断,听得英国公在外,便朝外迎了出去,要知道英国公可是自己登上皇位的“功臣”!
见到花甲老人,自动忽略跪着的二人,崇祯急忙上前拉住双手,急切说道:“国公,安能如此,直接进来便是!”
张惟贤一看崇祯如此,老眼中泛着神光,直接说道:“陛下,臣失职,请治臣之罪!”
便往下跪去,崇祯紧忙扶着张惟贤身子连连说道:“国公,何罪之有,莫要如此,莫要如此!”
张惟贤见状不再推辞,手中的拐杖朝跪着的李承祚、薛濂二人打去,几声惨叫之下,就被崇祯喊停了!
崇祯说道:“国公不必动气,教训已然够了,请国公到殿中休憩!”
不待张惟贤有反应,在错愕之下被崇祯搀扶进了殿内。
留着跪着的二人茫然,是接着跪着还是另谋打算!
这张维贤看着品茶的崇祯,当真摸不清想法,已然在这喝了许久的茶,聊得尽都是些无关紧要之事!
想要开口问询,但又无从下口,只好端起茶杯慢慢品尝起来!
突然崇祯问道:“国公,朕欲下月准备京营检阅,还望国公早早准备!”
只见这张惟贤一口茶水喷洒而出,直接喷到王承恩身上,怪也只能怪王承恩站的位置不对,这才遭了祸事。
张惟贤紧忙对王承恩说道:“公公无恙吧?”
王承恩尽管心中不悦,但脸色未变只是简单的擦拭一番,摇摇头不语!
崇祯这时候插道:“国公,是茶水太烫否?”
望着一脸关心急切的崇祯,张惟贤心中不免吐糟,这真是一刀而进,不见血啊!
急忙摆手说道:“臣年纪太大,不小心,无事!”
崇祯双目放光,再次和颜说道:“国公,此事可安排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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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惟贤并不言语,崇祯脸色阴沉说道:“传朕旨意,李承祚、薛濂二人治军不严,除爵位,即刻前往辽东戍卒!”
一旁的王承恩应声道:“遵旨!”
这时张惟贤听后直接脱出说道:“陛下,那二人托老臣传话,愿意捐献家财二十万两用于国事!以赎罪过!”
崇祯笑着便再次说道:“传朕旨意,李承祚、薛濂二人治军不严,但念其劳苦,爵位降一等,前往陕西延安府任显武将军,即刻启程!”
张惟贤听后闭上双眼,起身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