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来的时候齐妈妈就给他准备了一个小房间用来休息,搜完了,他想回去休息一会儿,等到晚上客人们睡着了,再潜进那几个没有搜过的房间。
走到楼下的时候路过齐妈妈的屋子,他心中一动,走了进去。
齐妈妈正坐着喝茶,看到魏昭的时候露出一脸笑容,“有事儿呀?有什么想要的跟妈妈说,不用客气。”
顿了一下,“哦……你不会说话。”
魏昭随便打了个毫无意义的手势,指了指楼上。
“是那位季公子要什么东西吗?要什么?”
魏昭继续打手势。
“茶叶?不是?点心?鸡蛋?你到底在比划什?”
她猜得累了,指着屋里,“要什么自己拿吧!”
魏昭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走进了齐妈妈的房间,光明正大地翻找起来。找了半天,齐妈妈都不耐烦了,“你到底在找啥?”
魏昭不理她,甚至踩着凳子去看柜子的顶上。
齐妈妈:“……”
她是有什么毛病,会把东西放那里吗?
找了许久,魏昭也没翻出什么,最后随手拿了一根绣花针走了。
齐妈妈:“……”
那些乱七八糟的手势指的是绣花针?会不会太抽象了?
等等……那位季公子要绣花针做什么?
他该不会有……虐待的恶习吧?难怪这“姑娘”白天一直躲着他,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肯定是昨晚被折磨得疼了。她一个哑巴,不会叫,什么委屈都只能憋在心里。
她有些同情地望着走出门的“风铃”,叹着气摇摇头。
这“小姑娘”虽然个子高,但看起来很瘦,身子很单薄,禁得住折腾吗?
钱不好挣呀……
天黑了,客人们也渐渐来了。
魏昭还在睡着,就听到有人敲门叫他出来去伺候那位季公子。
他从怀中摸出装蒙汗药的瓶子,晃了晃。
还剩下不少,够那个姓季的喝的。
他一声不吭地起来,跟着来唤他的婆子往“季公子”的屋子走去。
门外闹哄哄的,不少姑娘们都在招待客人。他从那些姑娘们中间穿过,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个子非常鹤立鸡群,楼下几个客人一眼就看到了这位个子非常高的“姑娘”。
楼下的柳公子眼睛都直了,“这是新来的姑娘吗?长得真好看,只是个子太高了些。不过本公子喜欢新鲜的,齐妈妈,让这姑娘今晚陪我!”
齐妈妈为难地道:“已经有别的公子先选中她了,要不等她闲下来,我让她陪柳公子喝酒?”
柳公子不满地道:“我说过,有新鲜的面孔给我留着,这话我早就说过了吧?”
“可她……昨天就被人选中了,按规矩,先到先得,我也没有法子。”齐妈妈道。
另一个姓周的公子开口道:“按规矩,这个点儿姑娘们还没有开始选呢吧!像是花魁娘子今晚陪谁,不得看谁出价高?只要有多个人看中了同一个姑娘,按规矩不是该竞价吗?总不能先到就一直占着吧?我也喜欢这个新来的,我也要竞价!”
齐妈妈眼珠子转了转,竞价对她显然是有利的,这几个有钱的公子哥儿比着叫价,这价格才会更高。
她笑眯眯地道:“知道了,这就叫风铃姑娘下来,价高者得!”
……
魏昭刚进了赵淮霁的房间,齐妈妈就跟上来了,颇有些为难地道:“季公子,还有几位公子也都看上了这位风铃姑娘……要不季公子换个姑娘吧?今晚的客人们还都没有定,花魁娘子也是可以出价的。”
她看向身形瘦弱的“风铃”,心里想着这姑娘昨晚被折腾得一定很难受,那柳公子和周公子都是怜香惜玉之人,对“她”也是一件好事儿。
赵淮霁道:我不要别人,就要她。
齐妈妈道:“那就劳烦公子移步,到大堂之中和其他几位公子一起出价吧?”
赵淮霁道:“你觉得我差钱?”
齐妈妈连忙陪笑,“公子怎么会差钱呢?可是下面的几位公子也都是富贵人家,我一个开店的谁也得罪不起,不是吗?”
赵淮霁懒得下楼,道:“五百两。”
“多少?”齐妈妈怀疑自己的耳朵。
赵淮霁把一张银票丢给她,“我还用出价吗?”
齐妈妈手指颤抖地接过那张银票。
真是五百两!
她倒抽了一口气,连声道:“风铃今晚也要好好伺候这位季公子哦!要听话!明天……明天我亲手给你炖人参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