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这个流程更别扭了。
夏仰当然没先吃,她在客厅坐了须臾。本来想打开电视打发?时间,后来又感?觉太奇怪了,有?种回到主?人位置上的感?觉。
那?些人不做床伴之后,也是?和他们一样还能正常做朋友吗?
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自己性格一向乖顺佛系的缘故,也导致很多关?系的主?导权都在对方的手里。
夏仰索性起身,在阳台吹着?风清醒了会儿。
一转眼?,她看?见了那?盆枯萎的生菜。好像是?因为最近气温高了,没浇水才干死的。
盆栽里干涸的土印证了这一观点。
她莫名?想起了上次段宵说他种的生菜都没人吃了。
都死了,当然没人吃。
段宵好像真的没有?再把他们这段关?系往以前那?样发?展的打算了。
听见浴室门被拉开的声音,夏仰走回了餐桌那?,端起碗舀着?汤。
头顶上方那?颗炽白色的灯泡突然闪了几下,发?出怪异的电流声。滋滋两声后,灭了。
只有?餐桌这里的这颗灯泡灭了。
段宵正好换了身居家服出来,他发?梢还有?点湿,脖子?上挂着?条白色毛巾,往餐桌这看?过来:“灯泡坏了?”
“嗯。”夏仰放下了勺子?,盯着?天花板两秒后,问,“有?备用的吗?”
“应该没有?。”
这不算多常见的情况,他去杂物箱那?翻了翻,果然没找到。再起身转过来时,就看?见餐桌边已经亮起来了。
那?只在病房里被他抢过去的香薰蜡烛,在此刻发?挥了该有?的作用。被点燃,烛火明亮,照着?那?一隅。
夏仰把打火机放回中岛台那?,解决完这个小麻烦,拍了拍手:“行?了,吃饭吧。”
段宵走过去,径直伸手摁灭了蜡烛。
他指腹像没被灼疼一般,掌骨撑着?餐桌上,垂眸正儿八经地看?她:“不要?点我的蜡烛,烧完就没了,你又不会送我第二?次。”
“这个也不是?我送你的!”夏仰无语,幽怨地抬眼?,“是?你抢的。”
段宵耸肩,拿走蜡烛:“我抢的就是?我的,把饭端客厅茶几那?去吃。”
“……”
夏仰嫌麻烦,又拗不过他。
她站起来一边转移那?几道菜,一边碎碎念:“什么臭毛病,蜡烛放着?不用,留着?攒灰嘛?抢就抢了,还能美化成是?我送的,安徒生都没你会编故事……”
段宵从冰箱里拿了两瓶果汁,跟在她后边,语气危险:“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当我聋的?”
夏仰吃人嘴软,心虚闭麦。
才坐下来吃到一半,又听见门铃在响。夏仰离门近,以为是?物业。起身跑到门边,看?了眼?连接门口的显示屏。
但门口站着?的:是?拖着?行?李箱,挎了个包的周栖曼。
夏仰一怔,她都知道这里的地址了吗?带着?行?李箱,今晚是?要?住下?看?上去不像是?第一次来。
段宵看?她迟迟没动,走过去:“谁啊?”
“你那?个……朋友,你自己开门吧。”
夏仰错开眼?,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先回去。
不料段宵直接就把门拉开,她就这么被迫站在了门后和墙中间的位置。
段宵居高临下看?她:“你怎么在这?”
周栖曼见到他就想诉苦,把包丢他怀里,苦着?脸:“我毕业了,刚回国呢。家里人去旅游了,嘉泽说你这有?地方住,快让我进去。”
段宵一动不动地挡在门口,把手里的包放回她行?李箱上:“不方便。你不想回家,可以去住酒店。”
“你有?什么不方便的?再这样我告你妈去!”
“那?你就去找她,老宅大把空房间。”
他一脸无所?谓,边说着?要?关?上门。
周栖曼伸手挡住,气急败坏:“你真是?变了!阿宵,我只是?刚回国不想一个人待着?,想借住一晚上而已。”
“我公寓没客房,何况你去小梅家更合适吧。”
小梅是?梅雅茉,是?圈子?里一块玩的女孩。周栖曼听出了他这意思,又正好瞥到玄关?台子?上的女士挎包。
“你藏女人了啊!又是?那?个夏仰?”她咄咄逼人地问,“寒假你去意大利那?会儿,我给你打过一次电话,是?不是?她故意接的?”
夏仰没想到这也有?她的份,偏偏他俩现在又不是?那?种关?系了。提起以前的事情,只会让彼此尴尬。
段宵挺不耐烦地回:“我故意让她接的,也是?我挂的。”
周栖曼被气得不轻:“你……你为什么?”
“因为老子?在做.爱,你打扰到我们了。”他耐心耗尽,耷拢着?松懒的眼?皮,话语混劣,“上次是?,这次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