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欢顿时委委屈屈放下腰间的菜口袋,坐在一边,静等吩咐。
萧君泽拿一只笔挑起一根羊肠,对贺欢发出了一阵恶魔般的低语。
贺欢听得脸耳通红,立刻尝试起来,在肠子的一边打了个节,然后估摸了一下长度,用小刀切断一截,便往抑制不住兴奋,用力往小兄弟上套。
然后,羊肠被胀破了。
细小的羊肠承受了不该有的痛苦。
贺欢又试了两次,脸不由得更红了,有些扭捏,又有点小骄傲:“阿萧,这、羊肠过于细了,要不然,下次我换成猪肠?”
“换个屁!”萧君泽心想还是得用罗盘草,“自己脱了,去床上躺着。”
贺欢立刻道:“遵命。”
然后他一个翻身,优雅侧躺在榻上,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放在大腿上,看着阿萧在那称那不知名的药草。
心里有点蠢蠢欲动,啊,那是阿萧用来助兴的药么,真是小觑了他,他自问还年轻,正是元气旺盛之时,哪用得着这东西。
灯下的阿萧真美,像是菩萨一般,凛然威严,美的不可侵犯。
我辈还需努力才是……
贺欢幻想着等会会有什么样的奖励,却又感觉到身后有微微的动弹。
但他没有回头,那两位小公子在晚上睡觉时常滚来滚去,昨晚还想侵犯他的领地,被他一个巧劲撅到床角去了。
这次,他也不留痕迹,随意动了动腿,换了个姿势,又把两个小公子挤到墙边,为等会的大战开辟了更宽阔的战场。
但他不知道的是,身后大狗眼神一凛然,坚定地向这个光屁股的男人一指。
没错,是这个感觉,就是这毛狗昨晚踢他!
被挤到墙角和大狗被迫贴贴的二狗顿时眼睛一亮,向大狗交换了一个眼神。
然后,大狗翻了个身,伸出手,拿胖乎乎的爪子戳了戳贺欢的背脊,问:“你是毛狗么?”
贺欢悚然一惊,转身对上一对纯洁无辜的黑溜溜大眼睛。
一时间,他心下大羞,惭愧低头,本能地想拿被子遮蔽自己身子。
二狗立刻起身,体贴地把一件薄被递给他,贺欢接过正要道谢,就见那小孩甜甜一笑:“果然是毛狗!”
然后拿起一个小瓶,对他一按。
瞬间,眼睛一痛,他手上的被子也没能拿稳,掉在身上。
下一秒,被中传来“啪”的一声脆响,随之贺欢捂着眼睛,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
……
夜里,青蚨没忍住,贴在门上,尽可能把头贴近,想听听到底是什么事——他刚刚被赶出来了,担心两位小公子。
萧君泽沉着脸,看着两个跪在面前,惴惴不安地偷瞄他的狗子。
旁边的狗爹裹着薄背,坐在他身边,委屈又娇弱地靠在他怀里,眼睛虽然闭着,还是有些泫然欲泣的模样。
“谁让你们把老鼠夹用在人身上的?我给你们演示弹簧应用、喷头原理,你们就用在这种地方?”萧君泽猛拍桌子,“还好有被子挡了一下,否则你们岂不是要闯下大祸?”
贺欢用力点头,靠得阿萧更紧了。
大狗委屈道:“爹爹我们错了,可我以为是毛狗要来抓我们呀,而且我们都没用大夹子……”
“闭嘴,你还有理了?手伸出来!”
大狗委屈了:“可是,可是夹子是二狗放的啊。”
二狗豪气地伸出手:“来打!”
萧君泽被气笑了:“大狗你还有理了,我看到你用喷头,就知道这事是你的主意,还用山葵水,你就是想折腾人,又不敢对青蚨和我下手!”
至于宫里其他护卫,靠近不了他们。
大狗被戳穿,只能伸出小胖手:“可是,我真以为是毛狗啊,爹爹你轻点……哇——”
萧君泽拿起毛笔,又对着那小胖手用三分力打了一下:“以后还敢不敢乱用东西伤人?”
大狗当然大哭着说不敢了。
二狗看大狗的手居然真被打红了,一时惊惧,悄悄把手收了回去。
“二狗,手伸出来……”
二狗伸出手,立刻被打哭。
门外的青蚨担心极了,正想求情,就听那贺欢低声道:“阿萧,算了吧,孩子不懂事,我也没什么大碍……”
青蚨顿时对贺欢好感暴涨,这小子能对子嗣宽容,倒颇有几分大妇风范,也能当个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