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特别。”夜醉稍微凑近一些:“之前听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说说我们有多少个三秋不见了。”
四目相对,近在咫尺。都将彼此眼底的情绪看的清清楚楚,至于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就只有他们自己能分辨的出。
“你要说的事就是这个。”司马樱捋了捋袖口。
“当然不是,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夜醉闭目假寐。
龙辇停在紫极宫门外,两人走进去,跟在后面的苗元听见钧天帝吩咐:“传膳吧。”
苗元领了命,转身出去了。
夜醉自顾自的脱了外面的大氅,动手摘掉了沉重的冕冠,随后坐在桌前和司马樱面对面。无论是人前还是人后,司马樱永远保持一副禁欲克制的模样,方方面面都做的非常完美,对自己的要求十分苛刻,这大概是由于太子时期的严苛教导吧,把礼仪刻进了骨子里。
夜醉面上带笑:“总是这样端着不累吗。”
“你果然很了解我,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了解我。你还知道些什么。”司马樱抬眼,冷漠到近乎尖锐的问题又一次被摆到了明面上。
“很多事情要隔着雾看,这样看起来才有趣味,有足够的想象力,刨根问底有什么意思,猜啊,猜对了我答应你一个条件嘛。”夜醉身体靠后,端起茶盏用盖子刮了两下,放下茶盏时唇角瞧着水润润的,因为宫里通着地龙,热气飘散,熏的夜醉脸色微红,这样瞧着人像是在无声的邀请。可他面上的神色认真极了,矛盾又和谐。
“夜星自落水醒来性格上发生了一点变化,与你开始有了联系。那个时候她就应该发现了你的本性,或威胁或利用,你答应了帮她,西域那次联姻是你替她作假。那么我想我可以问问她,为什么偏偏在落水后知道了你的不同,难道那池水有什么特殊的功效。”司马樱态度平静,语气甚至透着笑意,看着夜醉的眼神似乎看透了什么。
“不愧是当过太子的人,想法就是与众不同。这么说来你之前一直隐而不发就是为了探究这个。”夜醉不慌不忙的给司马樱倒了杯茶:“你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了呢还是异想天开,这么荒诞的事也相信。说了那么多话,来,喝杯茶润润喉。”
司马樱没接,还用一种奇异而危险的眼神凝视夜醉,像是要把人剖开里里外外看了个透。
“夜星她死了呀,她的尸体那天在紫宸殿你不是看见了吗。”夜醉捧着茶盏,他说这话时声音带着笑意,匍匐上升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眉眼。仿若雾里看花,叫人看不真切。
“是吗。”司马樱意有所指:“那天的尸体可不止夜星。”
“失策了。”夜醉笑。虽然是这么说,但看起来他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
这会儿功夫苗元已经带着两个宫女端着膳食进门,把饭菜搁在桌上,不发一言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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