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醉觉着差不多了才放下玉梳,转而拿了一枚玉簪来固定,动作轻柔且熟练,仿佛练过千百次。
阎弗从铜镜里能清楚的看见夜醉的脸,他面色平静,没有半点不耐,动作比她自己还要轻柔。今早她是临时起意,没料到夜醉真的答应了,动作还那么熟练,不知他是真不在意还是能忍。
夜醉抬眼一瞧,对上阎弗镜子里的视线,笑着问:“好看吗。”
“手法很熟练,给别人绾过发。”
阎弗拿过梳妆台上的长方形的盒子,拉开木板,底下露出了十几根样式不同的簪子,皆是男子所用的款式,她伸手拿过玉扳指戴上伸展放在眼前,指若削葱,根根如玉,扳指戴在手上格外好看。.
“没有,这都是在自己身上练出来的。”夜醉微微弯腰,带着笑意的声音在阎弗耳边响起:“你是第一个。”
这话不假,即使在前世他也不曾给任何人绾发,两世以来唯有眼前一人而已。
“这么说我应该感到荣幸。”阎弗起身回头,浅薄的笑荡漾在唇角。
“难道不是。”夜醉反问。
“哼”
阎弗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转身拿过披风系上,看样子是打算出发了。
“你要赶尽杀绝吗。”刚才裴狱禀报之时夜醉也在场。
“怎么忽然问这个,难道韩家有你的人。”阎弗拉门的手一顿,回眸观察夜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