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比么,我闺女那是我老婆教得好。
余妙已经让人烧了热水,就在她院里的净房,还准备了几样小菜,一碗汤,一份甜品,看到余隐过来,探出头往后瞄了瞄。
“白姑娘走了?”
余隐摇头,“没走,我来看看饭菜好了没。”
余妙道:“好了,是端过去,还是在这里用?”
“让人把她喊过来,一个姑娘家待老夫房里成何体统。”余隐说完,转身便走,结果到了门口想想不对,又折了回来,“一会吃完饭就让她走。”
余妙点头:“爹爹这是要去衙里?”
余隐得拿白三带来的东西进宫,再顺便跟皇帝吐槽一下,别老让他带孩子。
男孩子也就罢了,女孩子他一个老头儿怎么带?
再传出个什么风言风语,他这老脸往哪儿搁?
余隐带着东西进宫,把白三的资料,还有自己整理过的一些,全交了上去,末了,又把这事给提了一下。
原以为皇帝会同情他一下,岂知,皇帝突然双眼一瞪,拿着果核就砸了过来,“老余你是来炫耀的吧!”
余隐有点懵,“没有呀,臣就是想请圣上给三姑娘找个女先生,臣实在有心无力。”
皇帝气道:“滚出去,还说不是炫耀,明明就是炫耀,分明就是在说,瞧见没,别看我老余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招女孩子喜欢,你这不炫耀是什么?”
余隐被他的脑回路给震惊到了。
在皇帝拿果子砸过来之前,忙退了出来。
余隐走后,皇帝依旧愤愤不平。
把果子咬得卡察卡察直响,“听到没,听到没,以为自己化个妆就真年轻帅气了,也就是一眼瞎的,没见过世面的,被他那几篇文章,几首诗给折服,不行,吕公公拿纸笔来,朕也要写诗……”
吕公公:“……”
打油诗还可以吧。
余隐没想到,皇帝的反应这么大。
他思来想去,白三他真的不能教,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跟在他屁股后面,让人怎么想?
刚到工部,屁股还没坐热。
外头就有人道:“大人,有位姓白的公子找您,说是与您约好了。”
白公子?
余隐只觉得额角不停地抽搐,咬牙道:“让他进来。”
真是邪了门了,他招谁惹谁了。
白三也不知道从哪弄了身男子的衣裳,小身板被勒得紧紧的,头发全扎起来,颇有几分英气,余隐望着她,微微眯了眼,“姑娘怎么还没走?”
白三拉了把椅子在他对面坐定,“我不是说了吗?以后要跟着大人学习知识,将来也要像大姑娘一样,出书、立传,响彻京都。”
余隐抚额,“我家妙儿那是我娘子教的,与我真是半点关系都没有。”
白三:“……”
你是想让我到地下陪你老婆?
余隐从胳膊缝里瞧她,“姑娘现在可以走了吗?若是姑娘真想学,要不就去宫里吧,宫里的女先生教得都挺好,若是姑娘还能等得,咱们的书院也快建好了,姑娘大可以去书院里学……”
他跟皇帝建议是请廖夫人来当女学那边的山长。
安阳公主挂个名儿,任何人也不敢造次。
白三看了他一会道:“大人,真不收我?”
余隐哭丧着脸:“姑娘觉得老夫该收你吗?”
白三若有所思道:“大人不愿意,我也不强人所难,但是大人以后可回来求我。”
余隐吐血,挥着手道:“小毛,送送白公子。”
白三走到门口,突然转身,靠在门板上望着余隐道:“大人,我听说安阳公主喜欢您,是真的吗?”
余隐心头一跳。
特么的,这该不会就是那三两枝桃花中的一个吧!
说好了,她以前是想娶东桂的呀?
现在向他一个老头子下手,这口味怎么这么重?
他不回答,白三便目光炯炯地望着他,余隐顶着千斤重的脑袋,与对方四目相对,“白姑娘说笑了,老夫何德何能,能被公主瞧上,当年我未婚,她未嫁时,公主都不上老夫,别说现在年过半百了。”
白三似笑非笑道:“那大人,这么说,就表示自己目前没有意中人了。”
余隐被自己的口水狠狠地给呛到了。
咳得脸红脖子粗。
白三道:“那我让我爹找圣上给咱们赐婚。”
余隐一听这话,立马跳了起来,结果,他脚下一急,直接撞到了桌脚上,痛得嗷嗷直叫,连连道:“白姑娘,这玩笑可开不得,老夫女儿都比你年纪大。”
“我不在乎。”
余隐哭:“老夫在乎。”
“您嫌弃我当过山贼?”
余隐简直被这姑娘的脑回路给刺得心肝欲裂。
“真不是那个意思,姑娘今年二十了吗?”
白三点头,“再过几日,便二十了,已经是老姑娘了,不过大人也不年轻了,而且我这年纪,给人当继室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