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正好是你我二人的年纪。”
谢姝先是莫名,须臾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是四十岁刚好是他们的年纪之和。
【那还真是巧。】
“成亲了吗?”
啊?
谢姝愣了一下,摇头。
然后她看见萧翎似乎松了口气的模样。
真是奇了怪了,她有没有成过亲关他什么事!
“自是有关的。”
【什么关系?】
他却没有回答,而是起身准备离开。
基于礼貌,谢姝送他出门,顺便关门。
【多谢世子爷,世子爷慢走。】
正准备关门时,萧翎却将她一通打量,神情有些不对,“我还罢了,毕竟知根知底。日后若是别的男子,你万不能穿成这样见他,否则别人会误会。”
她穿成哪样了?
长衣长裤,包手包脚的,这身衣服除了名字叫里衣之外,保守得不能再保守。
蓦地她促狭心起,眼有兴奋之色。
【您不是知道我们异世之人衣不蔽体吗?那您可知道我们能衣不蔽体到什么地步?除了遮住这里这里,再无其它。】
她快速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个三点式,一脸的无所畏惧。
而萧翎,则瞬间心火燎原。
……
一大清早的,多乐惦记着自家姑娘昨日去谷没吃东西,急急忙忙去厨房取饭菜。
当她端着饭菜回留客居时,正好遇上谢韫身边的丫头捧着一个锦盒回来,两人在院门上外遇见,几乎是同时进的留客居。
忽地,那丫头往她这边一倒,手里的锦盒摔在地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为什么撞我?”那丫头大喊。
“谁撞你了?分明是你自己往这边靠,我怕你挨着我,躲得远远的。你自己手没拿稳摔了东西,为何要冤枉别人?”
“是你,就是你!”那丫头怒道:“就是你撞的我,这可我家大姑娘准备送给世子爷的生辰贺礼,现在全碎了!”
听到动静,谢姝闻声出来,谢韫也跟出来。
青石板上,那锦盒倒着,地上散落着几块碎玉。哪怕是碎玉,但从质地和颜色来看,也知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
“怎么回事?”谢姝小声问多乐。
多乐可不是个傻的,此时已经明白自己是被人算计了,低声也把事情说了一遍,并说出自己的怀疑。
“二姑娘,奴婢看得清楚,她那盒子里的东西在没摔到地上之前就是碎的。”
谢姝闻言,看了一眼那丫头。
这人她有印象。
记得初到留客居时,她们主仆因为惊喜屋子里有冰一事被谢韫身边的人取笑。那取笑她们的人,正是这丫头,好像叫什么绿痕。
当日谢韫向她示好,还罚了这绿痕三个月的月钱。
这时院外涌进一群人,正是以谢淑为首的众女。
谢姝和多乐对视一眼,主仆二人都清楚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
人一多,绿痕更是底气足,气愤而大声地指责多乐故意撞她,致使她摔碎主子的玉佩,引得众女纷纷指责多乐。
“石榴姑娘,你的丫头犯了事,你可不能包庇。方才绿痕可是说了,这玉佩原本是谢大姑娘准备送给世子爷的生辰礼,你不念着别的,也应记着谢大姑娘之前对你的抬举,莫要因一念之差而寒了谢大姑娘的心。”说这话的是王瑶。
谢韫冷笑一声,“我的心寒不寒,与你何干?”
王瑶没想到谢韫会说这话,面色白了白,却不敢和她顶嘴。暗道难怪人人都说这位谢大姑娘脾气古怪,好赖话都听不出来。自己明明是帮着她,她不仅不领情,还拿话刺人,这性子可真是不敢令人恭维。
其他人见王瑶讨好不成,反被呛回来,皆是不敢再说什么。
绿痕咬着唇,声音都带着哭腔,“大姑娘,是奴婢不小心。奴婢没想到她会撞上来,若是早知如此的话,奴婢一定避着她。玉佩碎了,奴婢也有错,您罚奴婢吧。”
“大姐,事情已经很清楚。”谢淑一脸的不赞同,“是石榴姑娘的丫头撞了绿痕,绿痕才会摔了玉佩。绿痕一时不察,这才着了别人的道。”
谢韫淡淡地看她一眼,没说话。
她便以为自己说的有理,对谢姝道:“石榴姑娘,我大姐此前那般抬举你,你可不能不知好歹。分明是你的丫头撞了绿痕,摔碎了玉佩。事实摆在面前,她不承认也不行,你说是不是?”
绿痕抹着眼泪,“二姑娘,奴婢愿意受罚,但是若不是多乐故意……”
“你胡说!”多乐昨日暴露了真性情,今日也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当下打断绿痕的话。“这玉佩本来就是碎的,我看得清清楚楚。定然是你自己之前就摔碎了玉佩,故意撞上我,想让我当你的替死鬼。”
“你血口喷人……”
“我不会血口喷人,但你嘴里也吐不出象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