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是自我价值的实现!
潘在龙听了一通,比了个大拇哥的动作过去。
虽然不大明白,不过,这境界听起来就不一样。
……
热热闹闹的端午节过去了,江面上还有零星的几条船,这日,赵来景寻到潘垚,一脸兴奋的告诉她,他们船队要去打比赛了。
和端午时的龙王争霸又不大一样,这次是专业的龙舟竞赛,私人组织的,打的是商业赛。
潘垚听完后总结,“赢了有钱拿。”
“对!赢了有钱拿!”赵来景开心得不行。
商业赛不简单,自己要养龙舟手,热爱可以发光一时,不能发光一辈子。
毕竟,每个人后头都有一个家庭要养。
这一回,赵来景是真的要做船主了,那可不是只放放鞭炮就行了,得养龙舟手,组织他们训练,制定作战计划……事情多又杂,前头还得自掏腰包。
潘垚替他瞧了瞧财帛官。
还好还好,不是败家子的面相,是个老爸贼能赚钱,自己也能赚钱的富贵哥!
“去吧,好好干!将咱们民俗文化发扬光大,与君共勉!”
一个是赛龙舟,一个是当地特色,都是民俗文化,没毛病!
见潘垚捏着拳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赵来景心中升起豪情壮志,他也捏着拳头,和潘垚的小拳头对碰了下。
“共勉!”
……
五月十五,晴空无云,今日青龙金匮,六辰值日,是黄道吉日。
百无禁忌,诸事皆宜。
于大仙便是挑了今日搬家。
一大清早,潘三金和周爱红便来帮忙,还有村子里的其他村民。
乡下地方便是这样,一点风吹草动便能传得人尽皆知,但这地方人情味儿也足,一家有什么事,不用喊,大家伙儿便自觉的上门帮忙了。
最后一个箱子搬出了小庙,于大仙站在庙前的空地上,回头看这一处小庙。
他的目光依恋地流转过,朱红的墙,八角景格心的木窗,歇山顶式的屋顶……
处处都是熟悉模样。
就连墙面浮雕上的黄泥,哪块凸起多,那块凹一些,不用摸不用瞧,他心里都清晰。
潘垚瞧出老仙儿的惆怅,上前一步,拉着老仙儿的手往新宅子那处走去。
“师父,你想在院子里种什么树?”
“要不要种点菜?我给你撒点丝瓜种子吧,插几根竹竿,保准过几天就爬了丝瓜藤,到时开的是黄花,大朵又好看,花凋谢了还能结丝瓜。”
“别!”老仙儿被分了心神,顾不上惆怅,开始畅想自己心目中的小院子。
不种菜,他得种花!
海棠,山茶,栀子花……那围墙不用竹条扎篱笆,他要种活的!
一丛丛栀子花枝叶翠绿,到夏日花开时,白色的花朵嵌在绿叶丛中,白花通透又素雅,隐隐有暗香飘来。
于大仙想了想,心情舒展,“美啊!”
潘垚偷笑,她就知道,别瞧老仙儿年纪大,他可是有颗臭美的心呢。
飘香的院子潘垚也喜欢,不过,嘴巴上还要和老仙儿唱着反调。
“别啊,丝瓜多好,清凉败火,实惠着呢,有的吃又有的看!”
于大仙一拍潘垚脑袋,“小小年纪,就瞧着吃了。”
瞧见潘垚偷笑,老仙儿老胳膊老腿儿慢了下来,睨了小丫头一眼。
这是消遣他呢。
“这不是瞧你心情不好么,说话逗逗你。”潘垚拉着老仙儿来到新宅子前,回头指着小庙方向,“喏,就这点路,别舍不得啦,白天你还得去庙里清修呢。”
新宅子离小庙没有太远,只百来米的距离,经过潘垚这么一说,于大仙心里的惆怅去了大半。
大宅子舒服啊,以前小庙只七.八平方米,哪哪都挤,现在这新房子,那是足足有七十五平方,这只是证件上的面积,小院子还不算。
房子宽了,心情也跟着宽敞。
于大仙在二楼还给潘垚留了个大房间,窗户边搁了张大书桌,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暖暖地淌了一片在桌面上。
乔迁宴时,周爱红煮了几碗,有鱼有肉有菜,一家人热闹地吃个便饭。
于大仙分了大家伙儿礼饼,有面又派头,谁不道一句于大仙今非昔比,这日子是越过越舒畅了。
他还请了自己的便宜师弟张天师。
张礼鹤也给面子,从a市坐了车,换了轮渡,一路颠簸过来,末了,他得了于大仙单独敬的一杯三白酒。
“师弟!”
“师兄!”
“好,干一杯!”
潘垚瞅着这两人亲亲热热,一切尽在一杯酒里时,溜下了饭桌,走到院子外头,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抬头看天空。
只见天空幽蓝,一轮明月挂在天畔,又大又圆。
月宫明亮,能瞧到月宫上的阴影,阴影有些像一头大蟾蜍,四肢趴伏,眼睛圆圆,嘴巴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