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钱?
这个想法一出, 江鹤首先支持。
他恨不得举双手双脚支持。
他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恍然大悟。
“难怪!”江鹤嚷嚷,“难怪每次我觉得这个项目投资还挺大,一看就是要认真搞的, 结果我投钱进去, 全都跟着亏进去了。”
贝珂在旁边听着, 举起手:“我一直听洗钱洗钱这个词, 到底是怎么个流程啊?”
路澄解释:“通过投资、返点、提现、交易、抽佣、分成, 把来路不明的钱过到明面上。”
“从此不能见光的钱成了干净的钱, 这就算是洗白了。”
桑德霓给孟竟轩做过特助,但也只是打理各种工作琐事、处理生活里的杂事。
这种事情,孟竟轩还真没透露给桑德霓过一星半点。
但如果真的往这个方向去想, 很多事情好像就真的能够说通了。
难怪很多明明投资很多的项目,但是都是糊弄着就做完了。
很明显并没有用心去做,结束得非常匆忙,似乎最后要的就是这么一个结果, 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并没有放在这里。
“要是能策反两个人就好了……”
桑德霓也是很记仇的, 她喃喃道:“总要把他拽下来,他才能知道好歹。”
什么?达兆现在亏掉底裤了?
可不是还没破产呢吗?
孟竟轩背后有他爹他妈的房地产公司,血厚着呢,一时半会死不了。
既然是这样, 那就得从长计议了。
按道理路澄应该“啊那我继续潜伏到他身边收集证据直到把他彻底搞垮我再功成身退”, 但他懒得这样。
干嘛啊?多隐忍负重啊不是他的风格!
而且孟竟轩现在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又要把比格激到狂叫才好吗?
他叫桑德霓去暗戳戳打听就完事了。
小桑姐的能力, 游刃有余。
而且如果真的孟竟轩在这个道路上混了很久了, 肯定会留下很多蛛丝马迹。
经不起细查的, 早晚会把自己也彻底坑害掉。
路澄懒得搭理孟竟轩。
孟竟轩现在正处于自我怀疑阶段呢,路澄也就继续休假懒得上班。
他不在意孟竟轩是在自我怀疑些什么, 他反正是带薪休假,他的收入刚好cover掉贝珂的月薪。
四舍五入相当于贝珂给路澄干活儿,但孟竟轩给贝珂发钱,而贝珂每次到处吃完瓜之后后骂孟竟轩。
好家伙,直接闭环。
路澄这不是刚拍完戏回来吗,这两天,正忙着休息休息、恢复活力的时候,孟竟轩不知道想明白了什么,又是发微信又是打电话的,找过来了。
他还是想和好。
他或许弄不清楚自己现在对于路澄是什么心思,但他的欲^望很是纯粹。
他就是想路澄依旧和他生活在同一个楼层,出门就能看见他。
就像之前那样。
为什么许多事情都要变化呢?回到之前的那个样子不好吗?
孟竟轩可谓是锲而不舍地给路澄发微信。
【在做什么啊路澄?我最近经常去两仪茶楼,你想吃那里的茶酥吗?】
【之前我不想你拍戏,也是真的为了你好。但既然你喜欢的话,我以后也不会阻拦你了。】
【我买了个礼物给你,路澄。】
他这么说。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服软,就是更进一步想要和好的意图了。
都送上礼物了,确实能看出来有在努力了。
孟竟轩甚至调角度拍了二三十张照片,找了一张拍得最好看的,发给路澄。
路澄点开一看,是一块手表。
他表情都无语了。
江鹤吧,一直坐他对面偷偷观察他。
见路澄盯着手机,脸色不太对劲,就马上追着问:“怎么了?”
路澄把手机转向江鹤:“喏,给下属送礼物的老板。”
江鹤一看,这块表吧,还挺好看。
璨蓝的表盘上镶嵌着一圈钻石,是那些机械独有的浪漫瑰丽,记载着时间的过往流失。
最主要的是,江鹤认出牌子,是一块百达翡丽的高端经典款。目测没有两百万,这表拿不下来。
江鹤低着头,使劲看这表了一会儿,又抬头盯着路澄。
路澄没注意他的情绪变化,他只觉得搞笑。
买点儿什么昂贵东西就要哄人,对应着收到昂贵的小玩意儿就轻易原谅,好像这样才是正确的。
但那不是路澄和孟竟轩的关系。
而且路澄从来不戴表。
他受不了手腕上那种拘束的感觉。
路澄:“送礼物要真是走心的话,多少也该观察一下,我从来不戴表。”
“这样还送表的话,那确实也算不上用心。”
江鹤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他只是看着那张图片上的表,心里高兴起来。
很漂亮又怎么样?路澄不会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