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钦州:“哦,懂了。那哥哥能帮我去把门外的行李箱拿进来吗?”
明栖:“……”
他要鲨了郁钦州。
心里在放狠话,身体却很诚实地从床上爬起来,认命地走回门口。打开大门,他伸出脑袋看了两眼,果然在阴影处看到了行李箱。他推行李箱时,旁边的门忽然咔哒一声打开,明栖就跟一只受了惊的猫一样,推着行李箱狂奔。
于是,当卜宏放的助出来时,只看到一个匆匆忙忙的背影。
助:“?”
明栖跑那么快干嘛?他又不吃人 。
仿佛做贼心虚的青年关上门,后背抵在门上喘了口气,走到浴室前对郁钦州道:“行李箱拿来了。”
“里面有我的睡衣和内裤。”
明栖懵然地眨眨眼:“我给你拿吗?”
隔着门,他听到郁钦州的笑声:“不然我现在裸着走出来?你要是不介意的话——”
“我可以去房间待着!”
明栖反应极快,但郁钦州没说完的话是:“我很介意。”
明栖努力挣扎:“里面有浴袍。”
郁钦州:“我有洁癖,穿不了 。”
行行行,就是非要他拿呗。
亲都亲了,蹭都蹭了,拿个内裤而已,好像也不是很难以接受。
他说了句“你等等”便将行李箱横放在地上打开。郁钦州的行李箱里并没有多少东西,衣服摆放得很整齐,除此之外还有被封起来的精致木盒,和明栖在媒体偷拍的照片上看到的似乎是同一个。他移开眼神,小心翼翼地先将一套丝绸睡衣拿出来放到沙发上,随后目光落在一个布袋上。做了两遍心准备,才打开。
拎起一条也不敲门,直接闭着眼睛将门一拧,手伸进去:“给你。”
他只留给郁钦州半张侧脸,看不到全部的表情但能看到红透的耳根。
郁钦州压着笑,伸手接过,再慢悠悠说:“还有睡衣。”
明栖于是又扭头去找衣服。
等郁钦州人模人样的从浴室内走出来时,明栖已经回到床上将被子卷起变成了一条毛毛虫。郁钦州端视着这张床,一米八的大床睡两个成年男性简直绰绰有余,他偏过头问:“不想让我睡?想冻死我?”
“没有。”
明栖闷闷地出声,将被子分给对方时,又小声道:“其实可以找酒店再要一床被子。”
郁钦州:“嗯,如果你想所有人都知道你房间多了一个人的话。”
明栖:“……”
那还是算了。
明栖很少有和人同床共枕的时候,最近的一次还可以追溯到小时候,但那已经不作数了。他有点不太习惯,很努力地给郁钦州让出足够宽敞的空间,但被子和床就这么大,郁钦州又坏心眼的,每次都随着明栖的挪动而动,没一会儿下来,明栖就可怜兮兮地贴在了床的边边上。
郁钦州垂眸看他:“你再躲。”
他认命地回头:“要掉下去了。”
郁钦州朝他伸手,问他:“那要不要回来?”
明栖故意没看那只手,只催促他:“你往边上挪挪。”
“不挪。”
不挪是吧?
明栖爬起来,长腿一迈从郁钦州的身前跨过直接来到更宽敞的左侧,他心满意足地正欲躺下,郁钦州却更快,手臂猝不及防地揽住明栖的腰,将人往自己的怀里一按。
嘭一声,明栖的额头撞上郁钦州的胸膛。
但相比疼痛,更令明栖在意的是其他地方。
“你——”
“正常男人的正常反应。”郁钦州感受着青年腰间翻涌而起的热意,语气颇为散漫无辜。
“那我怎么没有!”
“你没有吗?”郁钦州戳穿他,“你只是现在没有。”
明栖听得面红耳赤,想把郁钦州的嘴给堵了。他想着,也的确这么做了,手掌咻一下贴在男人的唇上,却很快又被郁钦州轻巧拉下。
男人眉眼含笑,道:“我更愿意你换个方式。”
没给明栖拒绝的机会,他倾身而下:“睡前练习。”
明栖欲哭无泪。
他真的不想练了,嘴唇都要练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