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已经没大声嚎哭了,改成无声地掉金豆子。
江霖一边帮她拭泪一边问道:“你告诉爸爸,刚才为什么说自己害了妈妈?”
明舒吸了吸鼻涕,小脸哭得红红的:“要不是我要去参加演戏,妈妈就不会被那个人拍照,妈妈也不会被坏蛋给抓走。”
她小小的心里面,还以为是自己害了妈妈,所以这几天来小姑娘又害怕又内疚,连饭都吃不了几口。
江霖闻言,又是一阵心痛:“这事不怪你,就算没去演戏,那人也会在其他地方偷怕妈妈。”
明舒睁着红红的眼睛,睫毛上的泪珠还没干,看着爸爸问道:“真的吗?”
江霖重重点头:“当然是真的,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
明舒想了一下,还真没有:“所以你一定会把妈妈带回来的,对不对?”
江霖再次点头:“对,爸爸一定会把妈妈带回来!”
听到爸爸的保证,明舒终于放心了。
虽然同样的话危叔叔和缨姨都跟她说过,但过了两天,妈妈还是没有回来。
不过爸爸从来都不骗她,爸爸说会把妈妈带回来,他就一定会做到。
吃午饭时,景菲过来了。
景菲是见过江霖的,只是这次一看到江霖,她脸上却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江霖不会盯着一个未婚姑娘看,但作为景菲的堂姐,景缨把她的样子看在眼里。
在景缨这边呆了两个小时,江霖陪着女儿吃饭,又陪她睡了一会儿,然后又回公安局了。
江霖前脚一走,景缨后脚就把景菲叫到书房。
景菲好像屁股着火一样,一进来就坐立难安:“姐,你叫我来做什么?”
景缨眼眸锐利看着她:“你刚才看到明舒她爸,为什么一副惊慌失色的样子?”
景菲没想到堂姐观察这么细致,连一个小动作都没有错过她的眼睛,心里如打鼓般,疯狂跳动起来:“没、没什么。”
景缨却没放过她:“你从小就不会说谎,一说谎就结巴,你该不是对江同志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吧?”
“???”
景菲如遭雷劈,她没想到堂姐居然误会自己看上了白瑜的丈夫。
没错,白瑜的丈夫的确很优秀,无论是从外表还是家世背景,还是个人能力,都无可挑剔,但再好他也是其他女人的男人,他眼里只有白瑜一个人,她又没有脑子进水,怎么会喜欢一个有妇之夫?
看景菲呆呆的样子,景缨还以为被自己给说中了,恨铁不成钢道:“你最好把这心思掐死在心里,一丁半点都不能给我露出来,否则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妹妹!”
说完隔壁房再次传来明舒的哭声,自从白瑜被人抓走后,明舒便经常梦魇,时常从梦里哭醒,听到哭声,景缨也顾不上训斥景菲,站起来连忙朝隔壁房间跑去。
景菲心里五味杂陈。
她刚才看到江霖之所以会露出那样的神色,不是她喜欢对方,而是她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昨天她给她二哥送信件去他房间,却看到了一个古怪的面具,她本想拿出来看看,不想她二哥刚好回来,并把她训斥了一顿,她心里很是不服气,于是当她二哥再次出去时,她便偷偷跟在他后面。
他二哥出去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他当时的样子好像很谨慎,还七拐八拐的,她跟在他身后,心跳如雷。
她二哥来到一间破屋才停下来,过了不久,便有个混混模样的男人也进到破屋去,她担心被她二哥发现,因此不敢靠得太近。
只是她还是听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她听到一个好像什么“心慧”的名字,接着什么死了,尸体之类的……
内容虽然断断续续,但这几个词语就足够让她大惊失色。
尸体!
她二哥到底干了什么,怎么会跟尸体有关系?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她二哥回来后,她也没有勇气跟他对峙。
今天早上,她二哥去上班后,她想再次进她二哥房间看个究竟,却不想她二哥把房间的门给锁上了,不过这难不倒她。
她从她二姨那里骗到了备用钥匙,然后打开了她二哥的房间。
只是昨天看到的那个黑色面具已经不知所踪,垃圾桶里只留下信件被烧掉后的灰烬,她心里越发觉得不对劲,然后便把他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
这不翻不要紧,翻完后还真让她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在一个铁盒子里,她看到了所有有关白瑜的新闻报道,尤其是有白瑜单人照的图片,被齐整地剪了下来。
她知道她二哥曾经喜欢过白瑜,当时她还觉得她二哥眼光极差,居然喜欢上一个有夫之妇,不过听她说了白瑜已经嫁人并且有孩子后,她二哥便再也没有提起过白瑜,更不曾去找过白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