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可能是她听错了, 那这一次她绝对没有听错。
可在她喊出那话后,后面的声音却没了。
靠在她身边的明舒睡得脸蛋红扑扑的,哪怕这会儿她喊得那么大声, 依然没有把她给吵醒, 不过没醒也好, 免得起来被吓着。
外面虽然没了声音, 但白瑜不敢大意, 她蹑手蹑脚起来, 然后在床头柜找了一把剪刀, 可试了两下, 又觉得这剪刀太短了, 而且不够锋利, 她在房间里环绕了一周,然后找到了放在厕所里面的一根铸铁水管, 那是之前修厕所时留下的。
这水管拿着不重,但非常坚硬, 用来打人正好合适。
找到防身武器后, 白瑜再次轻手轻脚来到门后面, 可惜现在这门没有猫眼, 没办法从里面看到外面的情况。
她屏住呼吸, 把耳朵放在门上面,但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是野猫或者老鼠?
不对,野猫和老鼠可不会开门, 刚才那声音她没有听错。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外面没有再响起任何声音, 白瑜站得有些脚麻了,她知道自己必须出去看一下, 否则她没办法继续睡觉。
她返回床边,把明舒抱起来塞到床底下,她这次回来房间刚清洗过,床底也不会脏,她担心女儿受凉,还用小毯子把她紧紧包裹住。
整个过程小家伙就没醒过来,只眉头蹙了蹙,但下一刻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很快又睡过去了。
做完这一切,她才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然后把门猛地打开。
外面黑乎乎的,走廊也走廊空荡荡的。
没有人,也没有动物。
平时没什么感觉,可这会儿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让人有种汗毛倒立的感觉。
白瑜把房间门反锁上,然后走到走廊的开关处,“吧嗒”一声把走廊的电灯开关打开。
刺眼的光亮把整个走廊照得一片光亮,每个角落轻轻清楚,如果有人的话,一下子就会被看到。
走廊一眼看到头,没看到人,那剩下的便是其他房间和楼下。
白瑜不敢冒险,手里捏着水管,然后开口喊道:“美清,美清!”
赖美清住在和她相隔两个房间的客房里面,她喊了两声,客房的门就被打开了。
赖美清从里面奔出来,头发乱得跟鸡窝一样,眼睛似乎不适应明亮的光线,被刺得眯起来:“白总,发生什么事了?”
白瑜:“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听到白瑜这话,赖美清吓得瞌睡虫一下子都醒了,一边摇头,一边警惕地朝四周围看去:“我没有听到什么动静,白总,你听到什么了?该不会是小偷吧?”
她是第一次随白总过来广城出差,过来之前,不少邻居和亲戚就跟她说广城这边小偷和人贩子特别多,还让她要紧跟着白总,可千万别被人给拐卖了。
她来了广城两天,也没在路上看到小偷和人贩子,还以为是亲戚们吓唬她,可一想到小偷跑到家里来,她顿时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白瑜:“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小偷进来了,我刚才被一个声音给吵醒,后来我感觉好像有人在扭我房间的门把,我便大声问是谁,后来就没声音了。”
一阵夜风从走廊的窗口吹进来,赖美清硬生生打了个冷颤:“白总,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白瑜想了下:“我们先把二楼的房间都检查一遍。”
赖美清连连点头应好。
她虽然很害怕,但她没忘记她来之前她妈叮嘱她的话,让她无论如何都要照顾好白总和她的女儿,要不是白总给了她们母女俩这份工作,她只怕连女儿生病了都没办法带她去看医生。
自从丈夫死后,她尝尽了人间冷暖,平时嘴上说得对你多好的人,一看到她们落魄了,躲得比谁还快,还有她公婆,丈夫一死就把她们两母女给赶出来,还说女儿不是他们老王家的种,这是想逼死她!
直到白总给她和她妈同时提供了工作,周围人的态度立即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连她那对不要脸的公婆也上门来,说要请她们母女俩回去,说什么都是一家人没有隔夜仇之类的话,差点没把她恶心吐了。
说了那么多,不过就是看上她有工作了,身上有钱了,想从她身上拿到好处而已,她没有理会他们,直接把人赶了出去。
因此这会儿她随手拿起一个花瓶,然后冲在前面。
可二楼检查遍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白总,那我们还去楼下检查吗?”
白瑜想了想,摇头:“先不去,你回房间把被子和枕头拿到我房间来,今晚就在我房间里睡。”
她原本是打算把楼下也检查一遍,可花园太大了,万一藏了人,她们两个女人未必是对方的对手,而且楼上还有明舒在,哪怕房间被她上锁了,但她不敢大意,所以最好的办法是锁在屋内,等待天亮后再做检查。
赖美清闻言,再次点头如捣蒜,火速回房间抱起来被褥和枕头就往白瑜的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