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大家觉得白榆长得“娇滴滴”的,觉得她应该吃不了苦,所以给她安排了最轻的活儿——洗菜。
白榆没有抱怨,更没有争着出头,大家安排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洗菜这活儿的确不难,但能不能洗干净,动作利不利索,还是有区别的。
本来大家是一致不看好白榆,认为她是城里人,没吃过苦,就算会煮饭做菜也比不上岛上的家属们,谁知她干活比雷大姐还要干净利落,还要雷厉风行。
菜心一摘一洗一甩,每个动作都做得那么好看,菜更是洗得干干净净,更难得的是,几个钟头下来,她蹲在地上,洗得双手都起皱皮了,也没见她抱怨一句,更没有停下来休息。
大家不由对她刮目相看。
连雷大姐都感觉自己看错人了。
就在这时,切菜队伍里突然传来一阵痛呼声,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切菜的大姐把自己的手指头给切破了,鲜血直流。
众人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儿,找药的找药,帮忙止血的止血,但那大姐手上的伤口太深了,一时半会居然停了血,必须去卫生所处理才行。
众人也不敢耽搁,赶紧安排了两个人送那位大姐去卫生所。
大姐走后,切菜的队伍顿时少了一个人。
切菜这活儿在场的人基本都会干,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切得又快又准,切慢了会耽误炒菜的队伍,切得太大也会不利于煮熟,而且切菜也有风险,刚才那个大姐就是个例子,一个不小心极有可能把自己的手给切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正商量着从哪个队伍挪个人过去。
就在这时,白榆站了出来:“不如由我来切吧。”
这话一出,现场安静了几秒。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白榆身上,脸上都写满了同个问题——她能行吗?
住在白瑜周围的人知道她做饭好吃,但更多的人并不知道。
白榆淡淡一笑:“试试就知道了。”
说着她走上前去,拿起放在一旁的菜刀,用水冲洗干净后,再拿起一块土豆切了起来。
众人看过去,顿时愣住了,这刀工……
别说刚才那个切菜大姐比不上,就是在场的所有切菜大姐加起来都没有她厉害,恐怕只有饭堂的姚大师傅或许能跟她比一比。
只见白榆手起刀落,手法干净又利落,切出来的土豆丝又细又根根大小均匀,比机器切出来的还要均匀,足可见其刀工功底之深厚。
众人看得啧啧称奇,没想到她看着娇滴滴的,年纪又那么小,刀工居然如此了得。
看白瑜切菜快又好,这活儿便落在她身上了,只不过白瑜没干太久就被姚大师傅给叫进里头做菜。
看到白瑜进了厨房,新一轮好奇的目光纷纷落在她身上。
不过姚大师傅没跟人解释,而是看着白瑜道:“白同志,今天的五花肉就交给你来做吧。”
白瑜点头应好:“没问题。”
五花肉已经清洗干净,白榆把五花肉连皮带肉切成四方块,五花肉是做给官兵们吃的,他们这几天体能消耗会非常大,也会非常累,因此白榆特意把五花肉切得很大块。
这样吃起来才会更爽,更饱。
“妹子,你这五花肉切得太大了,时间煮断了不好入味,煮长了外面的肉又容易变柴,后面的五花肉你赶紧切小一点。”
旁边一个中年男厨师看到她把五花肉切得又大又方,以为白榆是不懂做菜的小白,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白榆知道对方是好心提醒自己,不过她有自己的自信:“谢谢你同志,不过我很会做五花肉,保证又入味又不会柴,等会儿做好了你试试。”
中年男厨师闻言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没再吭声。
这年头的人说话都很谦虚,哪怕有人夸自己的孩子,做父母的都会连忙否认,再说几个缺点贬损自己的孩子,更别提是夸自己了。
白榆这样自夸的行为在中年男厨师看来,那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太过自信了。
不知道是谁嘀咕了一声:“牛皮吹得那么大,小心等会儿自己打自己的脸!”
说是嘀咕声,声音却不小,站在旁边的白榆自然听到了,不过她没有辩解。
辩解是最没意义的行为,只有拿出绝对的实力才能够让对方乖乖闭嘴。
因为要做的饭菜量太大,临时从家属那里搬来了不少煤炉,煤炉没有火,做出来的菜不如柴火烧出来的好吃,好在白榆这个是柴火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