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见到了白瑜?她到京城了?”
林向雪兴奋地叫起来, 还像只小松鼠原地蹦跶了两圈。
自从上次离开琼州岛,她跟白瑜有一年多没见面了,她真的好想念白瑜, 要不是时间不允许, 她真恨不得现在就去找白瑜叙旧。
曾景林看她这么可爱的样子, 嘴角下意识往上勾了起来, 顿了顿才道:“难道你不问我为什么工作时间跑到火车站去吗?”
林向雪这才回过神来:“对哦, 那你为什么跑到火车站去, 你去接人吗?”
曾景林看着她的眼睛, 点头:“对, 我上大学时有个过命的兄弟, 当初要不是他跳下冰湖把我救起来, 我早就没命了。”
林向雪是知道这事情的,听到丈夫的话, 立即上前握住他的手:“我还没见过那位黄同志,你怎么突然提起他来了, 难道你今天去接的便是黄同志吗, 如果是的话, 那我们可要好好招待他。”
曾景林却露出了悲伤的神色:“黄兄他……上个星期病逝了, 他病了那么久, 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我真该死!”
林向雪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么个走向:“这也不能怪你,如果他不让人告诉你, 你根本没办法知道他的情况。”
曾景林叹了口气:“你说得对,这半年来, 我时常给他写信,他也有回信, 但从来没跟我提起他身体的事情,生命真是脆弱,好好一个人说没就没了,黄兄他有个未婚妻,两人原本年底要结婚的,如今除了这事,黄兄也是个重情义的人,便写信让我帮忙给他未婚妻找个对象,好让他走得安心点。”
林向雪闻言感叹:“没想到黄同志还是个痴情人,临走之前还惦记着给未婚妻安排好一切,只是他未婚妻愿意吗?我的意思是他的未婚妻不是我们京城人,她愿意离开安徽来京城吗?”
来京城找对象,那意味着要远嫁,也意味着要离开父母和亲人,非到迫不得已,很多人都不愿意这么。
曾景林:“扬薇……童同志便是黄兄的未婚妻,她父母早逝,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但两年前她爷爷奶奶也过世了,所以在安徽那边也什么亲人了。”
“所以你今天便是去接她?”
林向雪突然明白黄同志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让未婚妻来京城找对象了。
父母早逝,爷爷奶奶又没了,如今未婚夫又英年早逝人,别看这时候废四旧,废的其实只是形式,但废不了根深蒂固的观念,那位邢雯女同志肯定会被认为是命硬克夫,换句话说,她在安徽肯定找不到好对象。
曾景林再次点头:“对。”
林向雪:“那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我好跟你一起去接人,还有邢同志如今住在哪里?你怎么没把人带到家里来?”
曾景林舔了舔嘴唇:“我忙工作忙忘了,她人现在住在招待所里头,我有让她来家里住,但她说黄兄刚过世,她算是在守孝,而现在快过年了,而且我们家又要办喜事,她担心对我们影响不好。”
林向雪点头:“这个我倒是没想到,下周二弟就要娶媳妇了,就算我们家不介意,但女方家未必也不介意,只是……一直住在招待所也不是个事儿。”
曾景林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就别操心了,回头我跟爸妈商量一下,看看这事情怎么处理。”
林向雪拍开他的手,嘟着嘴:“都说了让你别捏我的鼻子,都被你给捏丑了。”
曾景林看着她,宠溺笑道:“好好,都是我的错。”
两人打闹了一番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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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爷子叱咤风云了一辈子,走到哪里都是既有威严,没想到最终折在了小家伙手里。
别看小家伙人小个子矮,但嗓门却不小,这一叫,屋里头的人都听到了。
当真是太尴尬了。
当晚江老爷子推说要处理文件,一直在书房里没出来,连吃饭都是在书房解决的。
毕竟老爷子也是个有偶像包袱的人。
白瑜趁机给小家伙上了一课,好让她知道不是裤子湿了就是尿裤子,还让她遇到事情,在还没有确定之前不要大肆嚷嚷。
小家伙似懂非懂,对于白瑜讲的道理,她或许现在不懂,但白瑜也不强求,等她长大了自然就会懂。
不过小家伙也意识到自己做错事了,主动提出要娶跟太爷爷道歉,白瑜非常支持,还亲自去厨房做了双皮奶,小家伙端着双皮奶进了书房,很快里头就传来爷孙两人的笑声。
第二天白瑜回军区大院。
这次她大哥白嘉扬和嫂子徐映之两人都在,她大哥看到她,脸上努力挤出讨好的笑容,还给小家伙打了一个小金锁,上面刻印着长命百岁的字样,很小巧精致。
小家伙很是喜欢,还抱着大舅的脸亲了一口,把白嘉扬激动得热泪盈眶。
白瑜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