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炙热的气息喷洒过来, 白榆耳朵发烫:“今晚不行。”
江霖怔了怔,挑眉看向她。
白榆咬了咬唇,小声解释道:“月经还没干净。”
她的月经周期不固定, 有时候二十七八天来一次, 有时候又是三十四五天来一次, 这次便是推迟了三四天才来。
不过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其实基本不怎么来血了, 但这个时候行房对女性身体不是太好, 所以她不想勉强自己。
江霖身子往后离开了点:“那你今晚早点休息, 衣服留给我来洗。”
白榆对他这话倒是没觉得意外或者别扭, 平时他只要不出任务, 一回到家都会主动干家务活, 给她洗衣服也不是第一次了。
倒是这手里一百个避孕套有些烫手:“江霖哥,你……什么时候听到我们说话的?”
江霖低垂着眼帘看着她:“我傍晚的时候回来了一趟, 我听力比一般人要好一些……”
白榆:“……”
这哪里是比一般人好一些,这是好得可怕好不好?
亭子离外墙有一米多的距离, 当时她们说话是压低了声音说的, 没想到就这样还被他给听到了, 想到当时自己撒谎说他能力很厉害, 自己被……腰酸背痛的话, 她就恨不得连夜扛着火车跑人。
不过丢脸归丢脸,这也提醒了她,以后她们说话要更加小心。
万一也有人的听力这么好, 听到她们的话后又传出去,到时候又是一桩麻烦事, 尤其对面还住着丁跃两口子。
不说温静婉一直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是丁跃这男人她就很不喜欢, 看不起女人,一身臭脾气,更别说他还是江霖的死对头。
她觉得还是要在墙壁那边多种点树,这样一来可以隔绝对面的视线,也可以挡掉一部分的声音。
就在她怔愣时,江霖已经去厨房给自己下了个挂面,吃完饭打扫好厨房才去洗澡,然后蹲在院子里洗两人的衣服。
丁跃站在自家的露台上抽烟,突然瞥到对面院子的橘灯下有个人在洗衣服,他一开始以为是江霖的媳妇,心里还吐槽着江霖的媳妇越来越壮,这才结婚没多久就壮得像个男人一样,以后生了孩子还得了?
谁知再看两眼,才发现那不是江霖的媳妇,而是江霖本人!
待看清楚他手里的衣服时,他手里的烟被惊得差点掉落在地上,嘴巴张得大大的。
刚好温静婉上楼来,丁跃就笑开来了:“你看对面的在做什么。”
温静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江霖蹲在灯光下洗衣服,也是微微愣了下,其实在火车上时,她就发现江霖很照顾白榆,打饭打水,靠站了去买水果,面面俱到。
没想到她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江霖何止洗碗做饭,他还给白榆洗内衣裤。
温静婉捏了捏手指,不敢让旁边的人看出自己的羡慕和嫉妒。
丁跃嗤笑一声:“给女人洗衣服的男人能有多大出息,在我们老家那里,男人要是碰了女人的内衣裤,那可是要倒霉一辈子的,所以你可别学对面那女人的,要老子给你洗衣服。”
女人的作用除了生儿子,其他不就是洗衣做饭,如果连这些都做不到,那娶来做什么,当老佛爷吗?
江霖其他地方精明,偏偏在女人身上糊涂,以后肯定要吃大亏。
想到江霖以后可能因为女人而身败名裂,他就忍不住兴奋起来,拉着温静婉的手往屋里去。
趁着江霖给他女人洗衣服的时候,他还不如多努力努力,早点生出个儿子来。
至于上次那个垃圾庸医说温静婉是因为他口臭被熏吐的话,回来后,温静婉就用实际行动向他做了证明——抱着他吻。
想到她那天把舌头塞进自己嘴里的情景,某个地方就硬得不行,他迫不及待把温静婉抗起来,往屋里去了。
温静婉捏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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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昨晚本来是想问江霖避孕套的事情,那么多避孕套,难道他真不想要孩子吗?
她虽然不确定这辈子自己还能不能生,但她内心其实是想要个女孩儿的,一个软软糯糯,像念念那样可爱的女孩子。
可江霖上次说他不喜欢小孩子,现在又弄来这么多避孕套,这让她觉得两人有必要谈一谈。
只是昨晚她在床上等着等着就睡着了,早上起来,他已经出门了。
看来只能晚上见了面后再谈。
白榆吃完早饭,站起来要去洗碗,就被林向雪一把给抢了过去:“你赶紧去上班,家里的活儿你就不要操心,我会搞定。”
白榆还是把碗给拿了回来:“你不要觉得住在我这里就有心理负担,你是我的朋友,不是我雇回来的保姆,我不用你伺候我,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林向雪看着她,鼻子酸酸的:“榆榆,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