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立即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但脑海还是下意识浮现在琼州岛的画面,只瞬间,她的脸就红得跟熟透的粉桃子一样。
江霖抿唇看了她一眼,迈着腿走了。
白榆还以为他是生气了,可下一刻就见他走了几步后停了下来。
显然是在等她。
她嘴角勾起来,快步追上来,第一眼就看到他红红的耳朵。
白榆随即明白过来,原来,这人不是生气,而是在、害、羞。
她见过冷漠如霜的江霖,见过冷淡疏离的江霖,也见过严肃威严的江霖,可两辈子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会害羞的江霖。
白榆一下子就乐了:“江霖哥,你这是在害羞吗?”
江霖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白榆却起了坏心眼,还蠢蠢欲动:“江霖哥,你之前不是没交往过对象吗?那亲吻的技术你是跟谁学的,总不能无师自通吧?”
这个她是真的好奇。
江霖两辈子都是童子鸡,一个名义上的对象都没有,虽然后来有个姓温的女人,但这会儿不是还没遇见,他怎么就那么厉害,次次亲她双腿发软。
江霖徒然停下脚步,伸手摸向她的唇瓣,他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指腹带着粗粝的茧仿佛用指腹在给她抹口红般,一点一点描绘过她的唇瓣。
白榆仿佛被定住一般,酥麻的感觉从唇瓣蔓延开来,让她双腿差点又要软了。
这男人该死的会。
可分明他这个时候脸上面无表情,轻淡疏离,就如他身上的扣子一样,一丝不苟,浑身散发着让人为之疯狂的禁欲感。
谁能想到,军区大院的高岭之花,有一天居然会用指腹描绘她的唇瓣,仿佛在挑逗,又仿佛在戏弄,仅仅一个动作,就几乎抽去她全身的力气,惊起全身的酥麻感。
过了会,江霖才松开她,声音低低道:“榆榆,以后别在外面逗我。”
白榆脸发烫,咬住唇。
江霖手垂下去,握住她的手腕,声音低沉沙哑:“走吧。”
白榆:qaq
莫名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到底是谁在逗谁啊?
**
来到罗家。
虽然罗家提前给她送了那么多珍贵的东西,在众人面前给她撑足面子,可在见到真人之前,白榆心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上辈子她自然见过罗老爷子和罗老太,只是江凯和他们的关系并不算好,匆匆见了一面就离开了,两个老人家当时脸色很难看。
不知道这次会怎么样?
很快白榆就知道了,那简直是天差地别。
罗老太拉着她的手,慈祥打量着她,而后笑着夸奖道:“这么俊的姑娘,我还是第一次见。”
谁知话音刚落地,就被罗泓勋这个“不孝子”给打脸了:“妈,你当年见到我大嫂的时候说的是这句话,见到我二嫂的时候也是说这句话,后来见到我媳妇的时候也是这句话,现在又是这句话,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白榆:“……”
一旁的罗老爷子十分不给面子笑了起来。
罗老太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拿起一旁的拐杖就要打这个不孝子:“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滚一边去!”
罗泓勋脸皮厚,被他妈给骂了也不当一回事,嬉皮笑脸的。
江霖看着他们打闹,脸上表情虽然没有什么变化,眼眸却添了几分柔和。
白榆一下子就喜欢上这个家庭的氛围,提着的心也一下子松弛了下来。
她跟江家虽然更熟悉,但江家表面看着和谐,却各有各的心思。
尤其是三房,除了江霖,那一家子她就没有一个喜欢的。
罗老太把小儿子“揍”了一顿后,又回来拉着白榆的手:“榆榆,我可以叫你榆榆吗?”
白榆回过神来,连忙点头:“可以的,姥姥。”
这声“姥姥”叫得罗老太心花怒放,喜笑颜开:“好好,真是个又俊又乖的姑娘,真是谢谢你愿意跟我家江霖在一起,你不知道我跟他姥爷有多担心他会孤老一辈子,还好你出现了。”
罗老太和罗家人只字不提她和江凯在一起过的事实,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般,又把她从头到脚都夸了又夸。
白榆被他们夸得脸都红了。
她原以为罗家之前已经给她送了一只劳力士手表和珍珠项链,罗泓勋这个小舅舅又出了三转一响,这已经够多了,没想到他们居然还要再给她东西。
当听到他们给的东西后,白榆再次愣住了,回过神来,连连摆手:“姥姥、姥爷,这我不能收,这实在太贵重了。”
说完,她连忙看向江霖,让他帮自己说话。
江霖:“姥姥、姥爷,房子你们收回去吧,我们有住的地方。”
谁知刚说完,就见罗老爷子脸色一板道:“你有是你的事情,我们愿意给是我们的事情,江家给的你们就收下,我们罗家给的你们就拒绝,你们是不是看不上我们罗家?”
白榆:“……”
江霖:“……”
这话说得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白榆:“姥爷,不是这样的,只是您之前已经给了我一只劳力士手表,姥姥又给了我古董珍珠项链,还有三个舅舅又给了三转一响,你们给的已经很多了,再收下这房子,我们于心不安。”
罗老太:“好孩子,你就放心收下,你也不用担心这家里其他人会有意见,这房子原本就是准备给江霖他妈,也就是你婆婆的,可惜她福薄,年纪那么轻就走了,不过虽然她人走了,可属于她的东西一分也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