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同的是,裴恒尚且还有底线在,也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而陈楚楚却是完全的疯魔了,一心只觉得所有人都对不起她,但是实际上她才是最狼心狗肺的那个人。
真的说起来,花垣城主觉得裴恒和陈楚楚还有那么一些相似,都是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
桑奇听到花垣城主的话之后,在一旁轻声说道:“城主,当初那件事裴司军自己心里也不好受,裴司军到底也算是您看着长大的孩子了,他什么样的性子您应该清楚才是。”
这样的人,若说是宅心仁厚,完全就是一种讽刺。
裴恒表面上是花垣城唯一的男官,又是裴家的公子,地位尊崇,但却也是最循规蹈矩的人。
毕竟当初用韩烁的命来换陈楚楚的命这个主意是裴恒提出来的,韩烁在最得势的时候,也没有将裴恒怎么样,但是裴恒一翻身,却是就要夺韩烁的性命。
他一辈子就只做了这一件错事,原本是想要得到所爱之人,最终却是彻底的失去了他所爱的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花垣城主的语气难免有那么一些不怎么真心实意。
这样的境遇,就算是桑奇也难免要叹息一声。
花垣城主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他倒是真的宅心仁厚。”
裴恒明明是最聪明通透的人,却偏偏是在自己的事情上怎么也看不清楚。
桑奇说道:“裴司军似乎是决定不杀玄虎城的战俘,只是让他们去矿上劳作。”
有些人错过了一时,也便错过了一辈子。
“玄虎城的战俘处置问题?”花垣城主看着手中的这份折子,眉心皱了皱。
闻言,花垣城主随意的笑了一声,淡淡的说道:“他只怕是心怀愧疚呢。”
城主府的书房里,花垣城主正在看着下面官员递上来的一本折子,桑奇恭敬的侍立在一旁,时不时的为花垣城主斟茶磨墨。
“城主您……还在生气?”听到花垣城主的话,桑奇不由得多看了城主一眼。
芊芊,但愿你不会去怪长姐吧……
但就是这一问,花垣城主就像是真的动了怒一样,随手将手里的折子摔到了桌上,“他们兄妹俩都好得很,母亲一人战死,就给了他们免死金牌了!”
陈沅沅被苏沐推着转了身,眼睛微微的闭了闭,掩住了眼眸之中一片苦涩。
虽然花垣城主一直都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最近发生的这些事花垣城主怎么可能会真的不生气?无非就是一直都憋在心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