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梓年站在陈沅沅身旁,轻声的说道:“听闻说是裴司学在星梓府待了约莫有两刻钟的时间,都是在二郡主的书房里,似乎是说了什么,不过二郡主武功高强又生性谨慎,这谈话的内容却是不好打听。”
“裴恒去了星梓府?”陈沅沅剪下兰花上的一片枯叶,漫不经心的问道。
陈沅沅偏着头,目光淡然的瞧着那朵半开不开的白色兰花,轻飘飘的问道:“裴恒走的时候神情如何?”
而这株兰花是之前苏沐在日晟府里帮她复健的时候从城外移栽回来的,只不过是长在路边的一株野兰花而已,陈沅沅一向都宝贝的很,自己亲自悉心打理。
闻言,梓年认真的想了想,过了一会儿之后才说道:“似乎脸色是不太好看,不像是在于二郡主密谋什么。”
她身体不好,腿脚不便,一向都甚少出府,更何况是出城了。
“呵。”陈沅沅轻轻地笑了一声,“他当然不可能会跟陈楚楚密谋什么,我担心的是他手里的那点兵权。”
陈沅沅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剪刀精心修剪着面前桌子上摆放着的一盆正开着的兰花。
因为自幼体弱多病,所以陈沅沅看人其实是十分透彻的。
日晟府。
如今陈小千离开了花垣城,花垣城中也没有什么人能够跟陈楚楚争了,看似风平浪静,但是陈楚楚那样的人,不将绝对的权柄握在自己手中,怎么可能会甘心?
话音一落,陈楚楚和裴恒互不退让的对视着,最终是裴恒一脸失望的移开了目光。
更何况如今裴恒手里的兵权,也是当初从陈楚楚手中夺来的。
“那就要看你能不能服众了。”陈楚楚眸光一闪,悠悠然的笑了起来,“我不信,司军一职,会一直握在一个男人手里。”
这对于陈楚楚来说,无异于奇耻大辱。
裴恒深吸一口气,说道:“暂且不论城主能不能原谅你,你别忘了,护城军与裴家军一脉相承,司军一职,理应由裴家后人执掌
这口气,陈楚楚如果能够咽的下的话,那她也就不是陈楚楚了。
简直是欺人太甚!
“兵权?”梓年愣了一下,不明白自家主子话里是什么意思。
最近这段时间她正盘算着怎样把花符夺回来呢,裴恒竟然就敢主动上门耀武扬威。
不过很显然,陈沅沅也并没有要跟他解释的意思,而是淡淡的挥了挥手说道:“行了,你先下去吧,回头我去找母亲谈谈。”
此话一出,陈楚楚脸色登时就沉了下来,看着裴恒的目光也阴沉沉的,“裴恒,你不要以为你替我在母亲面前求了情,就能对我指手画脚,花符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等我求得母亲的原谅,我才是花垣城司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