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味不明的眼神?,联合方才听见的话,让赵盈盈心中愈发起疑心。
她非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事?不让她知?道不可!
赵盈盈收回视线,提着裙摆跨进书房门,唤了声:“相?公。”
霍凭景应她的话:“盈盈来了。”
赵盈盈嗯了声,视线不着痕迹在他面前的白玉桌案上扫了一遭,并未看见他们话里说的“药”。
她走?近桌案边,按下心中的好奇,与霍凭景说话:“相?公,听说近来京城来了个?杂耍班子,颇为有趣,不如咱们也去瞧瞧吧?”
她不动声色移开视线,再次在附近逡巡一番,而后眸光落在了霍凭景袖子上,她在他袖中瞥见了一个?小瓶子。
她心猛地一跳。
赵盈盈按耐住心思,让自己看起来没什么异常,状似不经意地问:“方才好像听李棋说什么药的事?,相?公又哪里不舒服了么?”
霍凭景摇头,只道:“还是头疼的事?,盈盈不必担心。”
赵盈盈点了点头:“那就好,我?还以为相?公又有哪里不舒服。”
她扯了扯嘴角。
那瓶药在霍凭景身上,赵盈盈自然没机会拿到,此事?也就暂且不了了之。
待回到房中,赵盈盈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对劲。霍凭景一直以来,很少瞒着她什么,可他方才与李棋说的话,实在诡异。若是他身体有什么不舒服,那大可以告诉她,难道是为了不让她担心?
那就更不行?了,她相?公身子不舒服,她岂能坐视不理。
可以她的脑子,想要?在不被霍凭景看出来的情况下猜出来发生什么事?,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与其浪费时间,倒不如直接去问李棋。
对啊,她为什么不直接去问李棋呢?
赵盈盈放下撑着下巴的手,觉得自己真是聪明极了。
她当机立断,唤来红棉,二人悄悄去寻李棋。
李棋的住处不在繁华地段,周遭很是安静,小院子里围着围墙。赵盈盈下了马车,走?近院子,停在门前。
她抬手叩门,不多时,门从里面打开。
李棋皱眉看着面前的主仆,不解她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找我?有什么事??”
赵盈盈犹豫着,斟词酌句开口:“李棋先生,是这样的,昨日我?在书房外听见了你和相?公的话。我?想知?道,是不是相?公身子不舒服,所以瞒着我??”
她深吸一口气,道:“请你告诉我?吧,我?知?道相?公是为了不让我?担心,但是没关系,身为他的妻子,我?……”
“他没哪里不舒服。”李棋打断她的话,故意说,“他吃的药,是避子药。”
赵盈盈听着他的话,先是愣了愣。
她还以为李棋不会这么轻易告诉自己真相?,结果他就这么说了?
等等,避子药?
相?公吃避子药?
“男人也能吃避子药?”赵盈盈惊讶于此。
李棋倚着门,轻声道:“自然能。你相?公之所以自己吃避子药,就是为了不让你知?道。不过既然你来问我?,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了。”
赵盈盈睁大双眸,为什么不让她知?道,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不愿与她有孩子。
为什么不愿意与她有孩子?
她想到前两日,她还与霍凭景说起孩子的事?,那时候明明什么也没说,还说她太年轻,不着急。
赵盈盈心怦怦跳着,思绪全乱了。
若是不想让她太年轻便?生孩子,完全可以告诉她,为何要?这般费尽心思瞒着她?除非,另有隐情。
赵盈盈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已经想到无数种可能。
李棋看着她的反应,只觉得好笑?,又觉得有几?分有趣。
霍凭景在她面前一向是十全十美的好夫君,不在她面前表露出什么阴暗的心思,这般装着,也不嫌累?
李棋若有所思,又道:“还有一件事?,他可曾告诉过你?”
赵盈盈茫然发问:“什么事??”
李棋凑近了些?,轻嗅了嗅,道:“你身上带着一种香味,是么?”
赵盈盈点头。
李棋笑?道:“他时不时头疼,是因为中了天下剧毒,玉黄泉。这毒没有解药,纵然是我?,也没办法?解。但是你身上的香味,却刚好能减轻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