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柯还以为spl的高定秀也需要穿闫致的衣服去,结果品牌方会给看秀的宾客提供衣服,只是需要提前去店里挑选。
出发前,容柯率先穿戴整齐,他拿起闫致的香水——就连穿哪款香王子也要管,习惯性地在手腕处喷了两下,不料这款花香型的香水前调甚浓,一股猛烈的香味直冲鼻腔。
“闫致。”容柯一边将手腕上的香水涂抹在耳后,一边走向正在镜子前整理衣襟的某人。
“嗯?”闫致应了个单音。
“喷多了。”容柯抬起手腕,在闫致的脖子上抹掉了多余的香味。
皮肤的温度加速了气味的挥发,无形的分子在空气中流转。
闫致低头扫了眼容柯的手腕,又看向容柯问:“喷多的香水你都会抹在别人身上吗?”
容柯并未察觉刚才的动作有多逾距,已转身走开:“我一般不会喷多。”
spl的品牌店离秀场不远,与容柯想象中不同,这家店的门面极其朴素,门头挂着不显眼的logo,店内面积也不大,站七八个人便会显得拥挤。和一般高大上的奢侈品店相比,更像是只接待高端客户的私人订制店。
脖子上挂着软尺的裁缝亲切地和闫致打着招呼,容柯听不懂法语,但从表情来看,大概是怪闫致来得太晚。
“这场秀对穿衣要求比较高,要符合spl的调性。”闫致对容柯解释了一句,接着在龙门架上挑起了衣服。
容柯对这些奢牌都不了解,更不清楚spl是什么调性。
不过很快,当他穿上闫致为他挑选的衣服后,他立马get到了spl的精髓——骚。
黑色衬衣的版型平平无奇,但面料别出心裁。以胸口和手肘为分界线,上半部分是光滑的丝绸,下半部分却是半透明的黑纱,小臂、腹肌以及后背的腰窝都隐约可见。
黑色直筒裤看似修饰腿型,但和上衣呼应,膝盖往上至腿根的部分都是黑纱,露出了整个绝对领域。
容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蹙眉问:“是不是过于性感了?”
“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来这么晚吗?”闫致站在容柯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腰上问。
容柯摇了摇头。
“这些品牌的衣服对身材要求很高,一些人怕挑不到合适自己的衣服,很早就会选好。”闫致歪着脑袋,看着镜子里的容柯,“也就说,现在被挑剩下的,都是别人不敢穿的。”
容柯想说万一是别人看不上的呢?
但又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性感却不低俗,他还是更倾向于闫致的说法。
“把垫肩取了。”闫致切换成法语,对裁缝说,“他不需要。”
接着,他站到容柯侧后方,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提了提宽松的裤腰,又说:“把臀线收紧一点,他屁股翘。”
容柯并不知道闫致在和裁缝交流着什么,不过看到裁缝示意他把衣服脱下来改,他大概猜到了是王子大人还不满意。
他有些好奇:“这种衣服可以随便改吗?”
“不可以。”闫致说,“设计师会不高兴。”
容柯直觉还有下文。
果然——
“但我可以。”闫致微微抬起下巴,“我之前做过spl的设计顾问。”
容柯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个品牌的调性会这么骚了。
改后的衣服果然合身许多,肩线变得自然,腰身也更加贴合。
只是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也不知是不是容柯的错觉,怎么好像变得更性感了?
另一边的闫致也换上了看秀的衣服,和容柯那身是同样的元素设计,虽然黑纱较少,露得不多,但他戴上了一双胶皮手套,s气质满溢,整个人看上去又禁欲又涩琴。
如果他手里再多一条皮鞭,那他在容柯这里将会新增一个外号——“女王陛下”。
一声响指打断了容柯的胡思乱想,闫致奇怪地看着容柯问:“在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容柯倒掉脑子里的黄色废料,说:“没。”
两人披上同色系长风衣,刚出店门就被街边的媒体逮着拍了半天。
容柯只知道要配合拍照,没把时间放在心上,后面还是闫致拉起他的手腕,带着他往秀场的方向赶,最后赶在开场前坐到了座位上。
这场spl的高定发布会选址在一座教堂里,抬眼望去,精美的彩绘玻璃让严肃的宗教氛围带上了浓浓的艺术气息。
厚重的音乐响起,模特们踩着节点鱼贯而出,闫致也在容柯耳旁小声讲解了起来。
“不是所有品牌的高级定制都可以叫高定,严格意义上说,只有协会认证的十几家品牌有高定线,spl就是其中一家。”闫致又提到了其他几个品牌,都是一些耳熟能详的顶奢大牌。
“我们在春夏或秋冬时装周看到的那些发布会都是成衣秀,一般每个品牌每年都会举办两场,但高定秀并不是每年都有。像spl就是时隔五年再次推出高定,所以这次受到的关注度非常高。”
容柯在审美这方面较为迟钝,但看着台上的一套套look,他也感受到了时装和艺术之间的关联。
“这场秀的主题是但丁神曲,采用了空间叙事,很有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