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傅朝瑜问清楚后,便?让老伯暂且留在这里,等?他们去国子?监再商议对策。
郑老伯目送他们离开,很想再问问,那承恩公府的畜生究竟能不能被判死罪,可他最后也没能开口。
他们小门小户的穷苦人?家,既没有权势也没有人?脉,他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伤不了别人?一根毫毛。若是这两位小兄弟能将他女儿救出来,他便?谢天谢地?了,再说奢望都是空话,更?不敢求坏人?能够认罪伏法,谁能有这个本事呢?
傅朝瑜??x?等?人?并未回国子?监,而是回了陈国公府,找了陈淮书他祖父的心腹前去打听此事原委。
这位管事是从前在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能力极强,让他来打听这些最合适不过了。
管事听完却道?:“公子?,那郑老伯的事情好?查,但其中还牵扯了不少承恩公府的阴司,今日之内只怕没办法都查齐全。您先?等?两日,若是承恩公府那边查到了确切的消息,咱们立马就去国子?监禀明。”
陈淮书点点头,傅朝瑜又追加一句:“尽量快些,若那位老伯没有说谎,那他家姑娘到现在还被关在承恩公府里。他说他家姑娘是个烈性子?,我?就怕那府里都是个畜生,回头等?查清楚了人?都不在了。”
陈淮书闻言兼职心急如焚,恨不得自己?亲自上门去查。
虽说这桩事儿还没查清楚,但是陈淮书下意识地?相信那位老伯。这事儿搁谁碰见了都会感同身受、怒不可言,等?回了国子?监后,陈淮书还气不过,与杨毅恬痛斥起来自己?遇见的荒唐事。
杨毅恬听着也是同仇敌忾,不过等?看到一动不动的杜宁后,他恍惚间竟想起来一件事儿:“杜宁,承恩公府的那个方尧年是不是从前跟你走得格外近?”
陈淮书立马凶狠地?瞪着对方,还有这事儿?
正在偷听的杜宁吓得咳了好?几声?,连忙摇头:“没有!”
杨毅恬面?露狐疑之色:“可我?分明记得你跟他关系要好?。”
杜宁张望了几个人?的脸色,知道?强行说谎没有意思,于是越说声?音越低:“好?吧,我?之前是跟他吃过几次饭,但也仅限于应酬罢了,这一年来我?跟他再没见过面?了,至于关系,更?是平平,我?压根没拿他当朋友……”
原来杜宁也是认识这方尧年的,傅朝瑜顾不上指责,立马问他:“那方尧年于女色上究竟如何??”
三个人?同时看了过来。
杜宁缩了缩脖子?,怎么都来问他了?
天地?良心,他跟方尧年从前只是酒肉朋友,如今真的都已经断了。压力之下杜宁也不敢糊弄,只得老实交代:“他于美色上一向荤素不忌。”
傅朝瑜挑眉:“美色?不是女色?”
杜宁感觉自己?这张脸已经快被一个外人?给丢尽了,他对自己?从前交了这么一个酒肉朋友而感到羞愧,杜宁低下头:“他……他也爱男色。凡是碰到合心意的都会拉到自己?府上,等?不感兴趣了就会再丢开手。但是我?看他从前找的都是烟花之地?的男女,没看到他强抢良家子?。”
恶心!
陈淮书跟杨毅恬不约而同地?露出嫌恶的表情,陈淮书更?是恼怒:“从前没看到是因为隐藏得深,这样?肮脏龌龊的根本不配为人?!”
说完,陈淮书忽然盯着杜宁不放,眼神?犀利。
方尧年如此,杜宁会不会也行事放荡?
杜宁打了一个寒颤,随即想到什么,怒道?:“你看什么?我?跟他不一样?!”
陈淮书如今看他们这伙人?都觉得烦,嘲讽道?:“谁知道?呢。”
“喂!”杜宁站了起来,张牙舞爪证明自己?的清白,“我?承认,从前是跟着他们花天酒地?混了一段时间,但是花的是他们,我?压根没碰那些烟花之地?的男男女女。”
他是清白的,是干干净净的!
三个人?保持沉默,并不理?睬。
杜宁气得跳脚,他在那儿解释了半天,解释地?喉咙都干了,愣是没有一个人?相信他。杨毅恬一副“看错了你”的模样?,陈淮书直接扭过了头,傅朝瑜更?离谱,竟说他“不守男德”,真是气死人?了,还有那什么见鬼的“男德”是什么鬼,莫说他没碰那些人?,便?是碰了又能如何??
杜宁攥着拳头,再次被“孤立”了,他只觉得愤怒,觉得冤枉,更?觉得不服:“难道?你们都没去过烟花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