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
而且,萧驯的身份也正合适,摄政王侄子,还会领兵打仗,性格诡谲,想要贿赂他怕是自找死路。
于是,刚才还在和谢檀书合作如何将萧衍弄走的萧驯直接被自己的亲叔父给送走了。
萧衍看着对于人选颇为满意的姬昭不由将视线方向了别处,其实他还有其他更好的人选,然而提议让萧驯前去剿灭镇南王残部,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让萧驯离姬昭远些。
这般想着,萧衍看着身旁的少年,目光越发幽暗。
“萧楚之。”正认真看着面前奏折的姬昭突然抬头看向萧衍。
萧衍匆匆将眼中的暗色按下,然后问道:“怎么了?”
说完,萧衍状似不经意地将手伸向一旁的茶盏。
只见姬昭开口问道:“你为什么早晨的时候不会那个啊?”
姬昭只觉得自己摸也摸了,脸也丢光了,若是不问个清楚,这份罪也白受了。
萧衍闻言垂头看向身边的姬昭道:“陛下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真话。”姬昭肯定地说道。
萧衍不由伸手轻轻地将姬昭脸颊旁散落的长发别在耳后,指尖状似无意地从姬昭的脸颊上轻轻收回,真话便是他对着面前的少年自渎过。
本来是为了让睡在他怀里的少年在醒来的时候不会被顶着,但是之后却是变了意味,对方喝了药之后睡得那么沉,连他发出的喘息声都听不见……
最后,萧衍道:“国师有清心经,心中颂念便可压下,陛下与我同睡,总不能让陛下尴尬。”
这是萧衍说的假话,而他肯定姬昭不会去找李则盈求证。
姬昭闻言有些惊讶,古代已经可以这么逆天了吗?还有,尴尬什么?他尴尬你有正常的审生理反应,而他没有吗?姬昭想要咬萧衍一口。
不过,姬昭看了一眼萧衍道:“这个清心经对身体会不会不好?”
姬昭一直所担心的便是萧衍的身体,镇南王身死,让他看见了改变命运的可能,可是他却始终抓不到面前他所依赖的人病逝的原因,所以姬昭对于一点点可能会萧衍身体造成损害的事都不会放过。
没有等萧衍开口回答,姬昭便一把按住了萧衍:“算了,以后你不要念了,朕允许你可以当着朕的面自己动手解决。”
说完,姬昭便扭过了头去。
萧衍闻言微微挑眉,允许他当着自己的面解决,若是再进一步,便是拿着对方的手解决,到时候腿也不是不可以借用。
他就像一个猎人一般徐徐地张开一张网,等待着猎物退无可退,只能毫无保留地展现自己。
于是,萧衍轻笑:“陛下就不怕我顶着你吗?”
只见姬昭回首怒视萧衍道:“萧楚之,你不要太过分了!”
萧衍闻言低笑出声,他伸手将姬昭抱入怀中道:“陛下再长大些,便会如此了。”
姬昭听得耳红,再长大他也没那么强的精力。
而在另一边,萧驯已然和谢檀书结盟,两个人互相商讨着如何让萧衍远离陛下。
只见萧驯翘着腿坐在谢檀书跟前,姿态随意放肆,他道:“能够让我叔父离开的长安的事情只有边关告急,或者平定叛乱,亦或是黄河决堤,代替陛下亲自镇灾。”
谢檀书听完神色淡淡地说道:“你说的没有一样能行。”
他相信萧驯有能力搞出让摄政王离开长安的大事,但是那不是陛下想要看见的,他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哦?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办法能将那匹饿狼从陛下身边赶开?”萧驯用手支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正在摆弄花瓶的谢檀书。
谢檀书身前的花瓶是一只素白的瓶子,瓶身线条优美,温润如玉,配上春日里来得正盛的桃花倒是好看得紧。
谢檀书将桃花拨弄到正确的位置,然后转身看向萧驯道:“长安夏日酷热,历代君王都会前去甘泉宫避暑。大将军身为摄政王,必须要在长安监国,而甘泉宫离长安有好几日的路程,这便是你我的机会。”
“这也太久了。”萧驯皱眉,“小皇帝怕是早就被我叔父吃得骨头都没了。”
话音刚落,萧驯便听见陆拾的声音。
“小少爷,找你好久了,陛下说了派你去江汉郡剿灭镇南王残部,站在就赶紧出发吧。”
萧驯闻言愣在原地,刚才他还在和谢檀书谋划怎么把萧衍送出长安,没想到他就先被萧衍送出长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