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醉诧异的看着秦凌, 她没想到秦凌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毕竟秦凌这个人大多数时候给楚醉的感觉还是蛮正经的，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都是如此。
诧异过后, 想到之前的那个吻，又想到秦凌方才的话, 楚醉的耳朵忽的红了。
秦凌见楚醉这惊讶的反应, 低头轻笑, 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些过于轻浮了。
他对楚醉这样的主动，他这样的言语和行为，在这个女尊男卑的世界中都是不该。
尤其是在和魔界相比更为循规蹈矩的修真界中，他的这些所作所为若是被人知道，免不得要受人诟病。
但他受人唾骂之处还少么？
况且他原本就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否则，他又怎么可能以男人之身登上了魔尊的位置, 并打破魔界封印, 带着魔界众人来到这修真界……
他对这些并不在意，因为他想要，所以他就去追求了, 仅此而已。
事实上楚醉倒是没觉得秦凌轻浮, 也没觉得被冒犯, 她只是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但在想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尤其趁秦凌喝醉调戏他什么的……她只能感慨这可真是一报还一报……
想到过往种种, 她不敢就这件事再跟秦凌继续掰扯下去了。
她第一时间转移话题, 一本正经的顺着秦凌之前的话问道：“你刚说你现在能够在猫形和人形之间自由变换了, 而且你也恢复了变成猫时候的记忆, 那你现在再变换形态的时候, 记忆和意识是完全互通的吗？”
“嗯，记忆和意识是互通的。只是我在猫形的情况下，暂时还没有办法说话，有些法术也施展不出来，其他基本上和人形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
楚醉点头，那也就是说以后再次出现的猫猫即使看上去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实际上也已经是猫的外壳秦凌的意识了。
虽然猫猫仍旧不能说话，但猫猫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猫猫了。
咳，那看来她之后再面对猫猫的时候，也要更谨慎些了，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
想到之前她对猫猫的各种□□，楚醉忍不住有了种想要捂脸的冲动。
所以说这小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像是魔尊这么威武的身份，难道不应该给他的原型配一个什么龙呀、蛇呀之类的，一看就让人望而生畏的威猛的魔物形态吗？怎么偏偏就是小猫猫。
如果不是小猫猫太过可爱，她也不至于犯这种错误呀。
这么想着，楚醉竟然有了那么一丢丢的理直气壮，绝对不是她不干人事，那纯粹是因为小猫猫太过可爱了，换个人也抵抗不了。
嗯，对，没错事情就是这样的。
秦凌的目光一直落在楚醉的身上，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楚醉的表情变化。
他想到了和楚醉之间从开始到现在发生的种种。
一开始，他只是纯粹的想要了结他们之间的那段因果。
后来因为楚醉对他的质疑和杀意，他也曾凉薄的想过，索性就这样以一道伤换了结也未尝不可，还省却许多事。
直到后来楚醉选择信任他，替他疗伤，渐渐和他走近，甚至对他毫不设防，他才逐渐将更多的视线落在楚醉的身上。
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就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而在楚醉返回幽冥山，将他带离后，一切就彻底的偏离了原本的轨道。
融合了猫的记忆之后，他渐渐的明晰了自己对于楚醉的感情。
只是那个时候，他选择了隐瞒，而后便一直以猫的身份，默默的陪在楚醉的身边。
那时他没有想过去打破这一切，直至顾涣的出现。
顾涣的出现让他意识到，楚醉对待他的态度其实和对待其他人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她只是在陪伴他，照顾他，努力的帮助他恢复记忆，帮他联系魔界的人，试图让他回归到原本魔尊的位置上去。
那么在这之后呢？
他们就像楚醉之前所说的那样，分道扬镳，各走各路吗？
他不想要那样的结局，不想与她分道扬镳，他也无法想象顾涣或者是其他人，如同他曾经一般的陪伴在楚醉的身边。
他无法想象楚醉叫其他人夫郎的模样。
所以他选择了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