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见浒自无不可:“都随你。”
乌见浒解下了发带,捆住容兆双手手腕置于头顶,将他里面的衣裳都剥下,只罩着一件剑宗大袍。
他的手掌游走在容兆身上,不断揉着,听容兆在耳边的喘气声:“卿卿,在这里你得听我的话,做好宗主夫人的本分。”
容兆乐得配合他的恶趣味:“请夫君疼惜我。”
乌见浒笑着覆下,热切吻他。
-
南地乱象平息后,乌见浒依言以灏澜剑宗宗主身份,正式发函至仙盟,请求和谈。
因如今羌邑国君也换了人,各大宗门皆有不平之声,总要有个确切说法,容兆便提议,邀众人至汴城再商此事。
这一次到场的便只有各地的大宗门,而以羌邑国君身份前来之人,果不其然是萧檀。
昔日的阶下囚,如今又成了座上宾。
对真正有能耐之人,容兆向来高看一眼 ,且这萧檀识时务,愿以十座资源丰富的羌邑海岛让与元巳仙宗,他不介意帮一把。
其他人却不这么想,忌惮萧檀那一手蛊术,更不忿他之前种种不必付出代价。
“养蛊伤我已身寿元,以后不会再做。当初之事,羌邑已给过诸位赔偿,诸位也都接受了。我今日国君之位,得自我父亲,仙盟从未有干涉各宗门内部事的规矩,那便与诸位无关。”萧檀目色冷淡,三言两语表明自己的立场。
在众人与他对质时,乌见浒忽而传音问容兆:“你当真只是看上了他给的那十座海岛?”
“给他个机会。”容兆淡道。
是萧檀承诺的,若容兆信他,他会在仙盟推行各项制度,竭尽所能改变妖与半妖的地位。
“为了我?”乌见浒问得直接。
容兆抬眼,隔着半个大殿和那些喧嚣动静,与同样看向他的那个人对视。
夏日暑意绵绵,心头躁动却在这一刻变得宁和。
其实不用容兆答,乌见浒也知道,自然是为了他。
即便他不在乎旁人如何看,即便无人能将他如何。
“云泽少君,你怎么说?”
争执不休间,有人出言问容兆,触及他与乌见浒对视的眼神,却是一愣。
容兆目光动了动,落回众人:“他说得也没错,先前之事,羌邑已给过补偿,不好再揪着不放。你们觉得他无德无能,但羌邑国君的位置,是他父亲给的,我等也不能置喙什么。他既已说种蛊之事以后不会再做,那便信他一回,若再有下次,人人可诛。”
“那他也不能再做这仙盟督守了,这个位置我们总能质疑吧?”有人不服道。
旁的人附和:“羌邑当日既已参与到两地纷争中,便不再是中立态度,断没有再继续占据督守之位的道理。”
容兆点头:“三千年前定下的规矩,如今确实不适用了,以后督守之位由各宗门轮值吧,二十年轮换一次,羌邑人毕竟经验足,先还是由他们开始,之后再由其他宗门之人接手。”
这也是他之前就与萧檀说好的,他只给萧檀二十年,就看萧檀有没有那个本事做到。
殿中议论纷纷,若是容兆自己说要做这个仙盟督守,他们也不能反对,如今这样,大家都有机会,倒是不错。
至于容兆,他确实没这个想法,宁愿多些时间与乌见浒出外游历山河。
萧檀这一桩便算是过了,之后轮到灏澜剑宗。
乌见浒主动表态,愿按照当日仙盟与南地各宗门签订的和谈条约,做出赔偿。
方才他与容兆的“眉目传情”,众人皆看在眼里,也知所有事情全是他俩背地里商议好的,偏有人不甘心,有意挑刺:“虽当日仙盟大会说好的,前头的事情一笔勾销,但云泽少君你也答应了,这位乌宗主不再做危害仙盟之事,他如今灭了临沧宗宗门,又如何说?”
“南地乱象,因临沧宗而起,这是他们宗门之间的纷争,乌宗主所为,够不上危害仙盟。”容兆直接驳回。
“可——”
“诸位还有其他意见?”
容兆的态度分外强势,容不得他们说“不”。
有长老痛心疾首,脱口而出:“云泽少君,你莫要太过信任他!当初仙盟大比,分明那时他就说已有道侣,却在陇川郡的乐坊里寻花问柳,那可是被你们元巳仙宗弟子撞见过的!他自己也当众承认了!”
殿中倏尔静下,气氛一时微妙中还透出些尴尬。
半晌,容兆偏了偏头,又看向乌见浒,旁人只以为那是质问意思,乌见浒却看出他眼中幽怨,垂眸笑了笑。
“好吧,是我的错。”
那长老索性硬气到底,一堆骂乌见浒“不知廉耻”的词到嘴边,但没有了机会说出口。
容兆平静道:“是我。”
他在众人惊异目光中解释:“当初在陇川郡的乐坊,被门中弟子撞见和他在一起的人,是我,这是我俩的私事,无需与诸位多言。”
挑拨离间不成的长老张着嘴愣了半日:“他当日明明……”
已有人回过味,那夜奚莫华的儿子在乐坊中出事,想来是与容兆脱不了干系了,不过如今再提这些也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