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话不能说太死,这巧合不就来了,还挺玄乎。
心中暗自感叹完,钟文姝瞧了瞧手里的石头到底没扔,准备当一个沉默的石柱子。
李宝来见着钟文姝也在,动作贼快把手里拿着的东西塞进裤兜,刚扬起笑就看见被老槐树挡住大半身影的周青山。
李宝来诧异得多看了周青山几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想不出个所以然,只笑着问周青山:
“周哥,你咋还在这儿?”
周青山有一瞬间的沉默,好半晌才开口回话:“我来找钟知...同志,有点事儿。”
“啊,找钟同志啊!”虽说他们这儿姓钟的同志还挺多的,但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人找的是钟文敏。
这么想,宝来眼睛里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委屈看向了钟文敏。
当然,钟文敏没看懂。
不过,李宝来这么大一坨在这儿,局面瞬间变成三比一,优势也很明显在他们这边,这让小姐俩安心不少。
钟文敏笑得也更自然了,她看向周青山问道:“周同志是有什么事儿需要帮忙吗?你尽管说,我能帮的肯定帮。”
“钟同志我不是要帮忙,只是有点事儿想跟你说。”说着,看了看一旁的两人,接着道,“单独说。”
周青山说完,钟文姝和李宝来齐齐看向钟文敏,只等着她做决定。
钟文敏:“那姝姝你俩在旁边等我会儿,别走远,我很快就好。”
钟文姝点点头:“去里面说吧,别一会儿来人了。”
哪怕现在社会风气开放了很多,但就怕有心人看见乱说,指不定就传成什么样子了。
四人一起进了院子,钟文敏和周青山面对面坐在石凳上,钟文姝则是和宝来靠在墙根等着。
这个距离不算太远,李宝来费了老大劲儿也没听清几个字,只能转头和钟文姝打听:
“文姝姐,那个周山和你二姐是怎么认识的啊。”
这倒没什么好隐瞒的,钟文姝直接道:“下乡那会儿认识的。”
李宝来眼睛瞪大了些,整个人又蔫了几分,半响才继续道:
“那周山是来干啥的?”
钟文姝摇头:“不知道,你一会儿问问不就行了。”
宝来叹了口气,没再说话,蹲下身拿着刚刚钟文姝放在脚边的石头在地上瞎划拉。
钟文姝瞧瞧石桌边的两人,又看看蹲在地上的宝来,想了想也蹲下来,压低声音问:“宝来你对这个周哥到底了解多少?或者说你们平时接触他有没有向你打听过什么?”
李宝来手一顿,还真被他想起来了点儿东西:
“前几年小北还在当知青那会儿,有一次给我写信,我当时看完没来及的收就直接放在车上了,那次刚好去隔壁省和刘哥交接任务,信封上的名字就被周山瞧见了,他问我钟文北是我啥人,我就随口回了句一个院儿里住着的弟弟。”
“然后呢?”
“然后也没啥了,就又问了一句我是不是京城本地人,其他的也...”